游到最后他好像没了力气，下意识想要松开慕北孑的手。

他想……那救生衣至少能维持到有人来救慕北孑为止吧……

应该……能的吧？

程生笙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回光返照，穿越回到了小时候。

第579章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一）

不过他不太记得这个场景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七岁，或者八岁？

他穿着一些好心人捐赠过来的棉衣，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那棉衣很长，也很脏，但是是程生笙那时候穿过的最暖和的衣服了。

脚下是一双很大的棉鞋，程生笙穿进去，就塞了很多破布，这样还可以更保暖一些。

头上还戴着一顶他自制的巨丑的棉帽子，这是用他在垃圾堆里捡来的一块破布改造成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慕北孑那时候明明也跟着他穿着一样又臭又脏的棉衣，可就是比他好看。

程生笙觉得，大概是因为慕北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才会被人贩子盯上。

那一天，天气特别冷，程生笙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跟慕北孑吵架了，总之他们那时候吵得特别厉害，谁也不理谁。

放学后，程生笙没有理慕北孑，自己先走了。

但是后来路过了一个烤红薯的摊子，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他就忍不住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想起慕北孑曾经为了给自己买红薯吃，每天晚上还偷偷溜出去捡瓶子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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