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岑礼经常会牵江瑟的手出去玩儿,北城所有的游乐场他都带江瑟去过,全球各地的迪士尼也都打过卡。
小时候的江瑟其实很爱撒娇,手里创个小口子都要同岑礼说。
年岁渐长后,江瑟很少再缀在岑礼身后做跟屁虫,生病时也不会嚷嚷着说疼,就好像一夜间就成了个坚强的姑娘。
但再坚强的姑娘,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而他这做哥哥的,在她需要他时,却总是缺席。
七年前是,她离开北城去桐城时是,昨晚也是。
岑礼俊雅的面容露出一丝自责,江瑟看他一眼,平静地收回手,淡淡道:“一点小伤罢了,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小时候那么怕疼了。”
说完便将人领入客厅,“你们在这等我,我上去收拾东西,很快下来。”
她头都不回地走上楼梯,到二楼时,径直往主卧走,一进去便关门、反锁,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流畅。
陆怀砚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边手肘懒洋洋搭着沙发扶手,要笑不笑地看着江瑟。
“小餐厅的威士忌还没来得及收。”他好心提醒一句。
“没关系,就说是我喝的,小姑姑不会怀疑。”
她表现得太过正常,岑明淑反而不放心,唯有做些疯狂事,比方说酗酒发泄,她才能稍稍放点心。
先前主卧的房门没关,楼下几人的对话陆怀砚自然听见了。
瞥了眼她缠着纱布的手,他从沙发起身,边朝她走边低声问:“要收拾的东西在哪儿?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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