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手搭上她腰时,没忍住撇来一眼,说:“怎么又掉肉了?”
她有一段时间因为跑酒厂的事掉肉掉得厉害,弄得陆怀砚每天都要打电话提醒她吃饭,还安排君越的大厨给她弄了个定制餐,到了饭点便叫人送过去。
他自己忙起来其实也常常顾不得三餐,去年春节,陆行秋还在江瑟面前告状,要江瑟管管他吃饭不定时的毛病。
江瑟闻言望了陆怀砚一眼,一眼便撞入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
那目光江瑟怎么不懂?
她在定时吃饭这问题上,可比他还要差,是五十步笑百步里的百步,半斤八两里的八两。
江瑟温声和气地应下,之后陆怀砚打来电话提醒江瑟吃饭时,她都要先问一句:“你的那份午饭/晚饭呢?”
两人于是隔着电话安安静静地吃饭。
江瑟掉的那些肉花了几个月时间慢慢养了回来。
这次见面也就比上回见面掉了一斤。
“就掉了一斤。”她老实交代。
陆怀砚看着她眼睑下的黑眼圈,说:“婚礼的筹备交给我,你最近好好休息。”
江瑟“嗯”了声:“浅浅过几天回来,我答应了婚礼的会场由她来设计。”
郭浅去年在纽约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在岑明淑的介绍下,接了几笔大单子,有一间雕塑馆的设计今年年初还拿了奖,在纽约的建筑界也算是崭露头角了。
婚礼定在九月十七。
四年前的这一日,江瑟离开北城回到了桐城,也是这一日,陆怀砚推开了“忘川”的木门,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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