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浴室水声消失。
她忙放下手机,仔细着右臂,慢慢下楼。
她现在对右臂是越看越喜欢,下午去服务区加油,去南迦巴瓦峰的观景台,路上不少人在若有似无地瞟她的手臂,没有人想到这是骨折,只以为这是哪儿买来的手工手袖,怎么还一只手有,一只手没有。
趁着人还没出来,她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整理一下浴袍和头发。
猛然想起,上一次洗头,还是在出发第三天的理塘,后来逐渐高反,怕高反严重,第四晚芒康海拔4300,第五晚左贡海拔3700,这两天她只洗了澡,原本楸楸打算到海拔3200的八宿洗头的,刚好第三天时间,加上不怎么出汗,在高原也不冒油,相反她干的快起皮了,因此很愉快就这么决定了。
谁知道……在波密那三天亦没有洗头,她刚脑震荡过,还来了生理期,依然在轻微高反中,就更不适合洗头了,免得造成头部缺血缺氧。
再仔细算算,从第三晚的理塘到今天林芝……八天。
整整八天。不数不知道,一数头都痒了。
浴室门开,裵文野从里出来,似乎没想到她就站在门外的落地镜前,他动作一顿,随后把脏衣服放在一旁。
他浴袍虽然套的松垮,然而不该露的,基本都遮得严实。
“怎么了?”
“我想洗头。”楸楸可怜兮兮地,如实说了。
还问他为什么都没有高反,不是说直飞高原更严重吗?不是说平时身体越好的人越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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