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生风,身子打旋,只能两手紧紧把着他的肩,等再睁眼,自己躺牢在床上,他纵在身上,脉脉看着她:“你再唤朕一声。”
她伸手去摸他的眉:“万岁是天子,什么都要争个先的,我怎么敢……不敢不敢。”浓眉仍重,星目照闪,她一摸,便觉得心里狂跳,不安分的惊喜,屋子冷,可她身上细细密密的汗往外渗,腰肢也软了。她触电似的收了手,扭头不看他。
这一扭,红到尖儿的小耳朵和一片白腻的肌肤便呈在福临眼前,薄薄的白皮儿下埋着暗紫色的筋,更衬得这皮又白又细,凝住的油脂一样。他伸手小心抚了一下,也跟触电似的,颤着收了手。老旧的白布单子,纵横的经纬,线头的结团成一个一个的茧,他怕她剌疼了,小心把手垫在她脸下捧着:“朕说了真心话,倒叫你攥住了烧饼把儿……”
话没说完,他情不自禁饮上去,久不发作的恶趣味,所过之处便是一片细密的红点子,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几乎把她这块凝脂烤化了。她紧紧攥着他结实的手臂,嗓子里的声像蜿蜒的小水流,曲曲折折汇成一股映着粉色霞的溪,她把散在全身的意识聚了聚,终于捋成一声“唔”,她转而去抓他的手:“万岁,福临……”
“伊还在这儿,我们不成。”她快哭了,身动心动,裹在身子里的心跳又开始往外鼓,肚皮上的肉又紧又疼,她拉着他的手捂着肚子,悠长地吸一口气,“它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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