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一本正经打算随便找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就听面前新帝说:“这套冕服祭祀过节才穿,穿着好看,本想让你多看看,但好像不过如此。冕旒不可晃动,戴着麻烦,不如不戴。”
容宁面上一片空白。
等等,你在说点什么东西?
身为皇帝,衣服难道是为了本少将军穿的?
容宁说谎话瞎掰都能一本正经的,碰上新帝不按套路来,勉强做到面上临危不变。她依靠本能顺其自然说了下去:“陛下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好看。”
话落,容宁头脑空空,就剩下一个念头:今日出门就投湖,从此她与湖中锦鲤共生存。
是她的错,她在边塞和那群将士混久了,什么说都敢说。
秦少劼语气富有深意:“容少将军多年不见,性子未变啊。”
容宁僵硬点点头,又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然而年轻的帝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冒犯,将话题从衣服很快转到了中午吃饭上:“午间有什么想吃的?朕为你接风洗尘。”
容宁谨慎到极致:“陛下吃什么,臣就吃什么。”
陛下让她往东,她连东北都不去。
秦少劼应了声:“容少将军爱喝酒,这几年在军中没有酒可喝,今天可少酌两杯。宫里有珍珠红,味道不错。”
容宁一听酒,立刻想起当年醉酒捆绑惨案,对着皇帝严肃起来:“臣戒酒了!”
秦少劼:“哦?”
他低头看了眼腰间:“冕服的腰带是好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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