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丑,远看也看不出来,谁能靠这么近看你的耳朵呀,没?事?,很快就能长好了。”
季青珣安慰她?,仔细地上来一点药,还亲了亲她?可爱的耳廓,顺势将散落的发丝收拢好,不让沾上药膏。
李持月被他伺候得细致,心里还惦记着这厮发烧的事。
“你让人去抓药了不曾?”
季青珣摇头:“这点病自己就能好,十岁习武的时候,就是断了腿也是要扛着石碾站足时辰,这不算什么。”
季青珣除了在枫林行宫的时候提过几句,李持月还未问?过他进公主府之前的经历,毕竟说什么逃难都是骗人的假话。
她?问?:“你在进公主府之前,是怎么过的?”
“总归,不是人过的日子。”季青珣不甚在意道。
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季青珣活得像一个容器,被他们灌输进学识、武功、心计,还有仇恨……
李持月听着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满意,“可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他便说。
从龟兹的祖父说到苍山的老师,再说到明都季宅,把一个个人的本事?学到手,再离开,总归不过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只有血汗没?有眼泪,直至麻木地认清世间不过如此,人生寡淡而无趣。
他从来没?多大?的野心,只是以为自己做到了宇文家期望的,回头了,还能好好和阿萝过日?子罢了。
季青珣刻意模糊了那些痛苦,可在他的讲述下,李持月还是能管中窥豹,知?晓此人是在怎样极端的环境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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