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儿的确没想到赵行打算秋后算账,闹到圣人跟前,而圣人竟看在赵行的面子上,这般维护于姜莞。
然则好在也只是禁足。
就算他们这些人都知道内情,那也不重要。
阿娘对外只说宝芝是病了,别的人便一概不知了。
沈从真定了定心神,须臾再开口时候,把态度放软下来:“你是想让她来给你赔罪,亦或者是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他深吸口气:“我也并不是非要维护宝芝。
你本是好心去救她,她自己……她不争气,出手伤人,也是被家里给宠惯坏了。
但要说来,你们小娘子养的金贵,谁又不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呢?
宝芝伤了脚是她自己不留心,你伤了手却纯属无妄之灾。”
沈从真说这番话,也是心平气和的:“阿莞,你想怎么做,才肯把此事揭过去,只管与我说,能答应你的,我都答应。”
姜莞这时才重新审视起面前的沈从真。
他太识时务了。
弄得她都没兴致了。
若换做是沈宝芝,一定且有得闹腾。
跟沈从真,折腾不起什么来。
她一时又想起柳家与韩家。
但凡柳韩两家有一个明白人,能学到沈从真三分真谛,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姜莞自问不是个好人,不过她欣赏明白人。
因为世人大多愚昧又糊涂,明白通透之人实在太过难得。
“我伤了手,她也禁了足,只要以后她不再来找我麻烦,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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