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虚道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毫不动容。
火已经烧到清虚道长后背,清河脸抽了抽:“你恨我,我……死便是!”
清虚道长闭目,手中拿着自己的拂尘,像是感觉不到后背的灼烫。
清河想站起来,却跌在地上,他伸手拉清虚道长的道袍:“走!”
清虚道长睁开眼睛,看着脚边的清河,忆起了当年。
他第一次见清河时他便是这样拉着衣角,脏兮兮的手在他灰白的道袍上留下了几个黑乎乎的指印。
那时他也就十一二岁吧,一身的伤,瘦骨嶙峋,十分可怜,他把他带回师门,养了好几月才像个正常孩子。
要是那时他没有心软让师父留下他,没有教他那些本事就好了。
“师兄……”
清虚道长知道,他是让他走,可今日,谁都走不了。
“不用麻烦了,我中了你的西域穷奇,活不过明日!”
清河不可置信的看着清虚道长,眼睛几乎要溢出血来,他着急的说不出话,哇哇的叫着。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
清虚道长十分淡定,也许这就是命,一切从他而起,也由他结束。
火已经烧着了清河的衣服,只是他服了草药,感觉不到疼,只能看着自己全身被火笼罩。
清虚道长也一样,可他坐在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清河本来是拉着清虚道长的衣角,衣角烧着了,他的手便扯住了他的脚腕,直到大火将两人彻底吞噬他也没有松开。
赵恒赶到时,火光冲天,茅草屋烧的很快,里面又洒了酒,根本没有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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