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无从开口安慰,索性也拿起一罐啤酒,打开,与柯墨手中的啤酒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那我们就不信他了。”他对柯墨说,“我们喝酒吃肉,让他看着。”
柯墨笑了笑,撕下另外一只鸡腿递给顾玦。
抱着存心对佛祖大不敬的态度,两个大半夜不睡觉的人坐在佛堂前分食掉了一整只烧鸡,喝光四罐啤酒。
顾玦这几年酒量练得还不错,两罐啤酒对来他说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然而不知是酒精给了人勇气,还是黑夜让人变得多愁善感,他开始对柯墨说一些白天很难说出口的心里话:“这些年,我对你不闻不问,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一个人在美国,一定很孤独,很需要人关心,但我就是……就是……”
他没有喝醉,也没有口齿不清,只是有些话难以启齿,需要反复停顿和斟酌,避开不愿提及的往事,费了好大一番心力,才终于找到最无伤体面的说法:“……就是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
难得顾玦主动说这样的话,柯墨却埋头一声不吭,只顾用一根树枝来回扒拉眼前的火堆。
“你这些年,在那边过的好吗?”顾玦又问道,“那个韦喆是你在纽约的室友吧?除了他,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柯墨点点头,又摇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顾玦用自己手里的树枝轻轻敲了一下他手里的树枝:“平时话不是很多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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