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路一泽已经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陈韶华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脸色变了变。

她道：“想解脱吗？”

孙斯元扭头看他，木头一般，僵硬道：“你能救他吗？”

陈韶华：“不能。但是我能救你。”

“……好。”孙斯元又僵硬的点点头。

两人经过了付谦面前。

“孙斯元！”付谦立马跑到了他面前拦住他，“你站住！”

孙斯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脸苍白。

付谦顿时有些愣住，忍不住去看旁边的陈韶华：“你……也在这？！”

陈韶华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的牌子：“我是这里的医生。”

“啊……”付谦这才注意她穿着白大褂，“哦，你在这里工作了啊……”

“嗯。”陈韶华看了一眼孙斯元，“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带着我的病人去我办公室了。”

“病人？！”付谦看着孙斯元，“他生病了？！”

孙斯元身上有几处伤口，但是不深，就是一些小伤。

陈韶华领着人往前去：“对，病了，心病，很严重。”

付谦就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竟也没有再上去拦。

他看出来，孙斯元是真的有些不正常。

好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正常。

电视里在报道着爆炸伤亡人数，警车停了无数辆，警察们正在寻找爆炸原因。

龙明曜看着，脸上阴沉不已。这还用查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干的。瞿成尹谁不认识，谁不知道他和孙氏那些恩怨。有时候先入为主是提高效率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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