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圣上养在外边的那个小杂种,太子的心如放在火上炙烤。
或许圣上早就有废了他的心思,宁栖迟才敢如此大放厥词,太子握紧手心,深知自己不能动手。
太子抬手挥了挥,暗卫一顿,接着将兵器收了起来。
“子念这话言重了。”太子脸上重新挂起儒雅的笑,“人总会犯错,孤也未曾酿成大祸,怎么就使你我之间生了嫌隙呢?”
宁栖迟顺着台阶下:“殿下明白就好。”
一番客套,仿佛适才的弩拔剑张是空穴来风,直到说天色已晚,宁栖迟才要辞去。
他一走,满屋的陈设让太子砸的稀烂。
谋士踢开滚到脚边的花瓶,道:“殿下,小侯爷并未将这些事报给圣上,您言太过。”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太子威逼胁迫,已经触及了小侯爷的底线,即使宁栖迟趋于气势应了,也只会适得其反。
更何况,宁家小侯爷根本不惧。
太子将手掌的鲜血蹭在衣袖上,唇角的笑愈发森然。
他当然知道宁栖迟也许只是并不想站队而已,可他就是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不过是一个臣子。
谋士叹气,“如此,户部与宁家便算难了。”
定王还尚有办法补救,可若不能用太子的手凑成姜千珍和宁栖迟的婚事,那这两方怕是很难再有机会拉拢。
“孤如今确实对付不了他。”太子想起那日韩府马车落水,他救上来的女子,“那庆元如何说的?他与姜千珍尚还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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