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脸色苍白,柳魁和曾广同觉得,现在的猫儿看起来完全不像个病人。
和猫儿说话,他们不需要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说出了哪个敏感的词语触动了猫儿,让他伤心难过,反倒是猫儿,他在用实际行动安慰他们。
曾广同坐着和猫儿说了十来分钟话,就找借口出去了,柳魁知道,他应该是去找林培之教授了。
虽然柳侠和柳魁他们才是猫儿的家属,但从很多方面来说,像林培之那样著名的医学专家,曾广同去接触他比柳家的人更合适,或者说,曾广同去求人办事成功的几率更大些。
昨天晚上在家里,曾广同只告诉柳魁猫儿已经住上院了,柳魁问曾广同他怎么和林培之搭上话的,曾广同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京都也没多大,我在自己的领域多少还算有点名气,办太大的事不行,委托朋友找个专家看看病还是可以的。”
可今天早上吃饭时柳魁突然发现,曾广同挂在堂屋西墙上那副他最喜欢的《日暮荷花图》不见了。
柳海和曾怀琛都跟柳魁说过,那是曾广同最满意的作品之一,那副画他画好后一直没有落款,柳长青给他刻了那枚手型小印章后,他才给画落了款,他说那副他自述心境的画,和柳长青给他刻的那枚小印章特别合适,相得益彰,到过曾广同家的朋友不止一个人想收藏他那副画,都被他拒绝了,现在,曾经挂那幅画的地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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