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很遗憾难过，他宁可自己一个人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也不愿意让叶洺亲眼看到他死去的一幕，更不愿意让叶洺为他遭遇危险。

叶洺不该来的。

叶洺仔细打量着杨乾，将他拉到了屋里，飞快的找出了急救箱，一边帮杨乾擦拭伤口，一边埋怨道：“你都不知道先处理一下止血吗？你这样光流血都会死的！”

杨乾任由叶洺动作，坐在那里面带笑容，轻声叹息：“不用忙了，没必要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叶洺的视线落在杨乾的肩膀上，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没法再说出来。

被擦拭的伤口露出了形状，徐晓月发出一声尖叫：“他被咬了！”

叶洺一眨眼，一滴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怔怔的看着那个伤口，又看了看杨乾，双目一片茫然，还有着绝望。

杨乾道：“所以我说，不用忙了……”他这声音很轻，似乎还带着无奈。

他流了很多血，力气用尽了，就算是再强大的异能者，在这个世界面前，终归也只是一个蝼蚁，这一天的到来大约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有些遗憾，他以后不能再保护叶洺，也不能给他一个他想要的世界。

他答应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就要先一步离开了。

“对不起。”杨乾说。

叶洺慢慢抬起头，用泛红的双眼看着他，他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杨乾慢慢说：“我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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