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糟心的小眼神儿挑衅,一下就怒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啊?敢让我给你表演?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师父肯捡你回来就已经是便宜你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谢律也不恼:“徒儿不肯表演吗?是生性害羞呢~还是学艺不精呢?” “师父!您、您之前不是说过,若此生再遇到这人的话,一定要把他杀了才够泄愤了么?如今人都在眼前了!师父若是下不了手,徒儿替您下手!又何必再浪费宫中的药材——” “等等等等,老夫年纪大了,没听清你这少年人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莫不是问……我算‘什么东西’吗?” 谢律眼珠转了转,作认真思考状:“呃,其实非要说的话,我应该算是你的……嗯,师娘吧,最起码也是个前师娘——不对不对,准确地说,我应该算是你师公才对?” 慕容纸在一旁倒抽了一口冷气。 十年了,他虽早就看出谢律眼神气韵皆比少年时变了不少,却还是未料及此人如今语出惊人与恬不知耻的程度。 尚在震惊中,手也冷不防被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的谢律给牵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玩章节标题已入魔。 第4章 冰雪聪明楚楚动人, 尚在震惊中,手也冷不防被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的谢律给牵了过去。 “像是谋~杀~亲~夫这种事情,贤惠如我家阿纸,肯定是做不出来。” “纵然已经有了新欢……可阿纸也莫忘了书中‘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若是照这样算的话,阿纸是肯定是舍不得杀早已与你有万日之恩——不对,好像还不止万日——总之是情深意厚如胶似漆的我呢,阿纸你说对不对?” “谢律!你、你休要满口胡说——!” “我可没胡说呀。”谢律看了他一眼:“阿纸你不是忘了吧,你我十多年前可是拜过堂的,就在你这听雪宫的后厅里,当时也算铺了半里红妆吧。虽然都是男子,在外面应该也做不得数,但是你自己的嫡传徒儿,总不至于都不认自家师公吧?” “雪刃”再一次被架在了脖子上,慕容纸一手还被攥在谢律手中,另一手则气得连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来啊来啊。”谢律伸长脖子,一脸的嬉皮笑脸。 “打是亲骂是爱,一刀下来,更是说明阿纸你爱我爱到骨头里了。” 心里倒是默默也开始觉得,这走向好像不太对? 话说,自己明明不是来这听雪宫求医问药的,也不是来插科打诨无赖卖乖的,更不是来跟慕容纸胡搅蛮缠的啊! 自己明明是认真想来道歉的! 原本的计划不是很简单吗?道歉——被原谅——等几个月毒发身亡安心上路;道歉——不被原谅——被慕容纸杀掉。随便哪样都可以啊!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师父啊……真的!这种人还是杀了算了吧!” “谢律,你、你——”慕容纸亦拼命去抽他那只被谢律死抓着不放的那只手“你放手!你说!你此番、此番究竟来我听雪宫究竟是何目的?” “呃……”目的?那有什么目的啊?“……你猜呢?” 谢律开心地看这边大徒弟炸毛,那边慕容纸浑身发抖,觉得此番场景果然很是有趣。 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现在想想,以前和慕容纸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也总喜欢逗着慕容纸玩,看他那不是满脸通红就是浑身发抖的有趣反应。 虽然慕容纸应该是比他长了些岁数的,但毕竟常年深居雪山,人情世故知道得少,说到底还是纯良得很,并不太通晓普遍意义上的人心险恶。 和谢律这种自幼寄人篱下习惯看人眼色的既活泛又油滑的人大不相同,自然从来斗不过谢律。 在加上慕容纸又天性比较一本正经,凡事总爱当真,所以谢律每每逗他,总能得到的那些让自己大笑开怀的反应,下一次就更会忍不住再想别的法子继续去逗他。 就如他现在被自己堵得满脸通红、嘴唇都在发抖的模样。说真的,那模样让人看了真是心情大好。 “说起来,阿纸以前并不会像‘谢律’‘谢律’这般的叫我呢,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了?” 谢律说着,笑转向那蓝衣少年:“哎大徒弟,想知道你师父以前怎么叫你亲亲师公的吗?” “谁、谁是你徒弟!” “你师父他啊,以前可是都叫你师公我……” “谢律你、你住口!你、你再不住口,当心、当心我真的——”慕容纸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全,拿着“雪刃”的手直接将刀刃横了过来,可惜谢律完全不怕。 “你师父以前都叫你师公我作‘小姜’的哟~有的时候高兴了还叫‘小姜糖’呢~怎么样,甜吧?” “砰——”眼前一黑,谢律终于被慕容纸一拳揍得撞在了床头柱子上。 …… “小……姜糖?” “……” “就他?!师父,您的趣味,唉,未免也实在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沥!那、那时候他还小,‘姜糖’这名字也是他当时的东家给取的,并非为师所取!我那时也只是偶尔叫他‘小姜’而已。倒是‘谢律’这名字,是为师翻了许多书……” 谢律刚悠悠醒来,就听到慕容纸在完全认真地详细解释如此这般完全不重要的问题。 “是~是!我到十三岁都没有名字,一直被主人家叫‘姜糖’。那时候一起给东家做活的,还有‘甜瓜’‘大枣’‘饺子’‘桂花糕’等等一群人。” 还有比较寒酸的,黄瓜、萝卜、茄子什么的也都有的。 当时的东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拿吃的给家里侍奉孩子们取名。不过反正这些孩子不是没爹没妈,就是从外面被卖进来的,本来就鲜少有个正经的名字。 “后来呢,你师父替我查到我的本家姓谢,才给我取了一个音律的‘律’字。” “哟,大将军倒还真是睡得快醒得也快。”大徒弟阿沥白了谢律一眼。 什么玩意儿?又敢对你师公大不敬?!迟早有天收拾你,给我等着! 谢律不去理他,转脸笑吟吟看向慕容纸:“呐,阿纸,说起来,饭点还有多久到?突然觉得腹中有几分饥饿……对了,那个那个,你那边的桌上摆的那是桂花糕吗?” “……” “好感动!我们阿纸真是贤惠极了。过了那么久,还记得为夫最喜欢吃桂花糕!” 慕容纸感觉忍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谢律。我之前已说得很明白了,我听雪宫并治不了你的蛊毒,更救不了你性命。” “嗯,我早就知道了啊。” 谢律边点头边从床上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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