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便又咬了一下,一手轻掩到唇边,笑了,回身走去,要给我倒些热水喝。
“真好吃。”她端起水杯的时候说。
我看看包子,赶快在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真好吃,真好吃!……
我的心肠,那是大大的坏。
毕竟大伤初醒,元气不济,人其实虚弱得很。
补充过餐饮,也只得些许能量,时间到了七点多钟,我感觉发晕,困倦乏力,脑袋很沉,身子很飘。
甦醒之后业务不断,精神比较亢奋,还好不是回光返照。
此刻,上下眼皮子打架,接着一同直往下掉,肾上腺素回落至负数水平。
正好吸氧时间到了,护士小姐进来,程芦雪帮着她让我躺平,给我接上床头的氧气阀。
雨。
蒙蒙的夏末初秋的雨。
天色渐暗,并没有谁打开灯。
迷迷糊糊中,我仍然追随程芦雪的身影。
她同护士小姐说了几句话,两人便走向门边,出门,站去走廊。
曾以为她的高贵清雅,妩媚娇柔,与医院、病房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然而不是这样的。
她是真实的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一部分。
幸好,程芦雪还是程芦雪,虽然经过那么多怆然往事。
我希望那些事至此,全都成为往事。
门被轻掩,廊上晕入微弱的光。
隐隐约约,程芦雪在和护士,还有一位医生说些什么。
“会不会影响她的手?她还要画画的……”
我听见只言片语。
雪儿真傻,谁说用右手拿筷子的人,就一定得用右手画画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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