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的含含糊糊,莫妮卡没有听清,去吻她的唇,蓝幽幽的眼珠子闭起来,呢喃道:“什么?”
剧痛就这么铺天盖地来了。
鲜血溅进袭安眼里,她用力眨几下,混着泪一起流出来,在脸上划过一条艳红的弧线。莫妮卡捂着手臂站起来,止不住的红色从指缝里争相涌出,她用力咬咬牙,袭安坐起来:“我只伤你的手,你不走,我死。”说着把匕首比在自己脖子上。
莫妮卡知道上次事情之后,袭安已经习惯了在枕头下藏利器,杀不了别人,就用来自杀。莫妮卡手上疼,心里更疼。她这时才觉得有些后悔,她不该逼她的。
“安,忘了那次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她的眼眶也泛着红,袭安抱膝大哭:“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不……不要。”莫妮卡嘴唇青白,恐惧攫住她的心脏,不停摇头。袭安眼前一团模糊,恍惚着,竟然听到沈清瑞的声音。她的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波澜,她说:“打扰了,袭安,我来接你去季公馆。”
【8】
那之后很久,袭安都没有见过莫妮卡,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没人在她面前提起她,她也不去想,只是整个人都有些变了,原先故作的妍妩去的干干净净。季先生又装修了一次二进的三楼,袭安就住在里面,跟清瑞上下楼对应着。
说是老师,但季泽宇让袭安来和清瑞作伴更贴切一些。这是袭安来了季家才知道的,沈清瑞跟唯一的姨母去年从苏州搬来上海,年前嫁给季泽宇,一个多月前才刚流了胎,西洋的医生来检查过,说是以后再也不能生产了。她虽然待人疏离,只没料到孩子没了,竟然不哭也不闹,这就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她对季泽宇即使是淡淡的,但或多或少也是有感情,再说孩子是自己身体里的肉,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冷情到这个地步的。袭安来了季公馆半月有余,除了刚来那天清瑞安顿她住下,那之后就很少有交谈了,即使是在饭桌上面。两个人一上一下,处的那么近,却又象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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