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没明白什么意思,“他说让我仔细想想清楚。还说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
陈雅婷摇摇头,默默叹了口气, 拍着她的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节哀, 节哀。”
苏北皱着鼻子,差点儿哭出来,扯着她的胳膊泪眼婆娑地问:“婷婷, 你说,真的没机会了?”
陈雅婷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背, 委婉地告诉她,“搁成年人的词典里,这招叫做——冷、处、理。”
苏北肩膀一下子垮下去,太扎心了。
她这会儿坐在陈雅婷舅舅的蛋糕店里,午后,正是店里最安静的时候, 太阳热烘烘地烤着大地,肆虐的热浪翻过大马路往店铺里灌,空调呼呼不停地吹着,和热浪殊死搏斗。
冷风吹得苏北脖子凉凉的,她转了身,离空调口远一点。
陈雅婷去后厨给她做草莓甜点,隔着一个很小的窗口和她说着话。
“他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来着?——‘苏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真正的君子。’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太浅显了,就是说在那样的时候,任何一个女人去撩拨他,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苏北挪了位置,看不到陈雅婷的脸了,她自然也看不到苏北的脸,于是没瞧见苏北脸上那浓重的失望和悲伤混杂的表情。
“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陈雅婷兀自说着,“别在深夜对他示好。你说,这不是拒绝是什么?话说他也太混蛋了,亲了又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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