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更重要的人和事,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轻轻撩下旗袍的裙摆,随意的挽着头发,梁歌推门离开。
她总是这般毫不犹豫的踏碎他的尊严啊。
沈越眼眸怔怔的看着前方,半晌修长的手指抬起撩开额间的碎发,轻轻按揉额角。
可是……
他还是在乎她……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卑微成这般,即便她说不爱他,听到前面的话他却也心动异常,他在乎什么呢,唯有她一人而已,她总是刷新他在她面前的卑微程度,从眼睁睁看着她与那个男人欢爱到现在,即便她委身一个老男人,他依旧炙热的爱着她。
闭眸揉着额角的动作顿住,沈越缓缓睁开眼眸,眼眸微眯。
什么是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人和事?
*
出了女厕梁歌已将自己整理妥当,随即想到因为沈越的突然出现而不得不中断的计划。
不知那人是否还在。
精致的眉头微蹙,梁歌重新走向那长廊。
柔软的地毯上梁歌静静的走着,然而足下却越走却慢,直到看到那尽头突然消失的西装一角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虽然计划有变,但却并不见得是坏事啊。
俞东方,入赘穆家二十年,虽然成为穆柏霖的女婿风光无限,可比起这一层次的男人窝囊太多,比如纵使养女人也不能像这个圈子里的其他男人那般光明正大。
物极必反啊。
长期受到压迫又怎么会心甘情愿?
淡笑垂头,梁歌向着前厅走去。
妖娆曼妙的少女消失在长廊上,匆匆躲在一处的男人蹙眉现身,双手插在西裤兜里看着那少女消失的方向,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风起云涌。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老爷子的小妾在外偷人,他要如何利用这个秘密?
摸爬滚打在商政中,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直接戳穿更愚蠢的了,他可是那吃大头的麻雀啊,再说……
冷哼一声,俞东方也向前厅走去,再说,给老爷子带绿帽子他求之不得。
*
梁歌走后很快就查出那水晶杯的闹剧是谁所为,各自的老子都在场,没抓住的早早跑了去,抓住的当即就被各自的老子提到了穆柏霖面前道歉赔不是,都是些半大小子,平日没脸没皮惯了,又不是主犯,穆柏霖阴沉着脸只训斥了几个小子的老子,包括已经跑了的盛铎的爹,华国的一把手。
骂也骂了训也训了,可穆柏霖心中依旧怀揣怒火,再不敢让自己的娇娇离开半步,虽然跟着几个好友说话,但却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歌身边,直到宴会结束。
众人寒暄送别声中,梁歌提裙就着穆柏霖的手上车,然而刚刚踏上车梯时却稍稍顿住,轻轻侧目,看到俞东方快速收敛眼眸, 梁歌不可查的一笑,坐进车中。
第五章钻戒(车h)
第五章
一眼望不到头的会场有着如古罗马角斗场一样的坐席,在司仪上台之时灯光被调制到最暗,整个拍卖会场十分严谨与压抑。
“This products is the last one to be auctioned at this……”
司仪十分有素养的用最沉稳的语调介绍着白手套下展出的最后一件拍卖品,容纳千人的坐席上,众人看到最后一件拍卖品时纷纷掩嘴低语。
“三少,这是南非十二个小时前发现世界最大的粉钻,您看……”
会场最靠前的私人订制真皮沙发上,男人容色冷峻,身量高大,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端坐在沙发正中间静静的听着身侧副官的话,看到那露出真面目的粉钻时点了点头。
结束了一天的外事联合军演,谁也不知道华国最年轻的军区少将竟悄无生息的出现在了欧国最大的拍卖会上。
一侧的张副官见自家少爷点头,松了口气,总算是合心意了,自家少爷自打那次事故后便有些不对,这不对来源于一向鄙视钻戒骗局的少爷想要买一颗钻戒。
收敛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张副官得了命令立刻投入到竞拍当中,然而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拍卖却遭遇了滑铁卢。
七轮竞拍后,张副官的出价已经远远高出了预算,想着是不是哪个暴发户不长眼睛,打算命人去私下调节一番,然而回身看到那低调坐在拍卖会角落里参与最后竞价的人是谁后不由蹙眉,以为自己看错了,张副官派身边人去私下探一探,得到的消息让他眉头紧锁。
张副官面露难色,挥手命人离开,一脸紧绷的坐在高大的男人身侧低语
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半晌后,沉冷开口:“走吧。”
自家少爷放弃了竞价,张副官拿过大衣,跟随在大步离开的男人身后,心中却有无限的不解,应该在将军身边负责将军生活起居的第三秘书怎么会跑来参加拍卖会?
*
如子弹一般的黑车静静的穿行在夜色当中。
道路管制,一路十分通常,但即便如此,从宴会厅回到穆宅也要四个小时。
极好的设备让黑车即便开到180迈依旧没有任何响动,宽敞的车内十分寂静。
梁歌恬静的靠在穆柏霖怀中,在宴会厅里与沈越的欢爱让她此时体力全无,只想小憩,可还未入睡车到中途突然停下,有人送入车中一个锦盒。
拿过锦盒,穆柏霖挥手命人离开,车再次疾驶,经历了这样的一个小插曲,梁歌散了些睡意,被身侧的男人抱入怀中时,看到男人不同与离开宴会厅时一脸阴沉的模样,喃喃开口:“怎么了?”
一扫刚刚的不快,穆柏霖现下面露喜悦,附身吻了下怀中睡眼迷离的少女,“娇娇看看。”
锦盒被大手大开,如鸡蛋大小的粉色钻戒静静的躺着锦盒内,梁歌神色淡淡,穆柏霖依旧笑着,大手缓缓拿出那十几个小时前还在欧国拍卖会上的钻戒,随即执起自家娇娇纤细的手,“这个还没打磨过,棱角都是天然的,知道你瞧不上这些东西,可这个意义不大一样。”
说着话,大手将手中的钻戒套在梁歌的无名指上,随即大手与纤细的小手交握,吻着梁歌的唇穆柏霖继续道:“娇娇,再等等,等她离开后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未来。”
长睫垂下,梁歌抽回与穆柏霖交握的手,眼眸端详那粉钻,丹口却轻嘲:“与你做了一辈子夫妻,你却念着她早死娶小,真真凉薄。”
穆柏霖闻言面色涨红,知道怀里的娇娇是个嘴巴厉害的,也不生气,继续笑着开口:“娇娇也帮我带上戒指吧。”
并不去看那锦盒中剩下的男戒,梁歌淡淡的移开眼眸看向窗外的灯光。
见她不欲动作,穆柏霖讪讪一笑,自顾自的拿着男戒为自己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