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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晓宁妳的电话几号?”收拾着垃圾时,陶姊状似不经意的问我。
我回了一串电话号码,她立刻用笔记在手心。“怎么了?”忘了说!陶姊她没办移动电话,不知道是怕被家里的人查到还是怎样,所以等于是一出门就失联;现在这样的人已经算濒临绝种,想不到这年轻漂亮的大美女居然被划分为此类,我当初听到还非常惊讶。
她漂亮的眼色微瞟向别处,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没事”,“至少方便连络吧?”
“是妳方便连络我吧?”我嘟嘴,而她笑着耸耸肩。
圣诞节当晚她就着手准备行李,毕竟要出门一个星期,除了背包之外,还搬出巨大的行李箱,她说现在南亚的天气很舒服,少雨又凉,所以带了不少薄长袖。
星期二,她照惯例叫了出租车送她去机场,我送她到楼下,“我走喽?”
我能说什么?
只能点点头、挥挥手,眼睁睁看着出租车载着她离开,就在看不见车尾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两天行前的心理准备还是不够吗?为什么我光想到她要离开一个星期就觉得一阵怅然?就像鱼离开水面,感觉又闷又难过,无法呼吸……
原本温暖又舒服的壳变得可怕了,静得可怕。我拿回自己的枕头,从她的房间撤退回自己那里;我好不容易才在她的拥抱与温柔之下慢慢学着站起来,她却在我感觉正慢慢痊愈的情况下离开我身边……就算只是暂时的,还是让我感到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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