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赶出门吧。青空这麼想着,便也由着她来去,两个月下来竟有些习惯了她的存在。
竟也两个月了呢。青空的食指在木质柜檯上敲了敲。这段时间以来纱织一次都没跟她联繫过。有时她也自问,如果当初纱织不是这样带伤在门口候著,而是无声息地像用锋利剪刀剪断电话线那样失去联络,自己会这麼在意吗?
应该不会,青空想。
所谓床伴某程度上便是位於现实世界底下,捨弃常态人情世故,更多地与单纯慾念相关的关係。以此為前提,当普通床伴因种种原因不再见面,那便收拢好情感慾望,纳入属於过去的那格抽屉就好。然而不行,在电话线断掉之前,对方发出了尖叫——之后便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张「请不用找我」的纸条。
青空曾试著打纱织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问寸头领队也没什么线索,只得到纱织比青空早半年左右参加论坛的徒步活动,似乎是在政府机关工作之类的泛泛资料,再有就是她三十一岁,有个比她大两岁的丈夫。
大概是在这时候青空真正担心起纱织来。会不会是丈夫知道了她们的事,打伤她的呢?心裡忍不住这麼推测,并且只要一想起纱织平静的脸上,那片像洁白衬衣中央触目惊心的青墨水般的淤紫,青空就觉得心上有钝钝的钻在往下拧著钻著。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溺过水的人再次走入海中,水慢慢漫延上来的本能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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