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被阻的还有学校老师,更因为那几个流氓在最开始冲突的时候把学校的保安打伤了。与这些相比,我的受伤似乎显得无足轻重微不足道。
爸爸自然因此知道我的事。
我在学校旷课成性,我时常夜不归宿……我是个Lesbian。
我已经做好被她教训责骂的准备,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我想到从前在课本上看到的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可能用来形容那时父亲对我的感觉再恰当不过。
在众人面前被掌掴的羞耻让我无地自容。即便他本意并非要打我,而我会被打到也是因为瞬间英雄主义附体为帮那女孩儿而自讨苦吃。
可我也是个女孩儿,而且从小就是个要面子的女孩儿。这次既然已经赤裸裸地撕破了脸皮,我忽然有种彻底看破了的一了百了的错觉。
我在医院躺了几天。
虽然其实我根本不用住医院,而且我没什么大伤,院方也不让我住。只是我坚持,我再次任性。父亲没说什么便找人通关系办妥了入院手续。大约他也不想看见我这个不肖女。
其实我并不喜欢医院,只不过学校已经呆不下去。他们似乎要退我的学。而家更是我不想呆的地方。
爸爸和柴姨来过。
我一直没看爸爸的脸。
柴姨态度从容得让人佩服。她真正做到不该她的她不问。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把自己当作这家唯一女主人,她从没认为自己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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