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撑起身,更凑近了些,要把端竹身下压着的被子拉出来,“就算不冷也还是盖上点儿好吧,免得睡到夜里感——”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郝君裔噤声的同时感觉唇上被一双软软的东西碰了碰,过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冲着已经躺回原状的端竹不解道:“我替你拉被子,你亲我做什么?”
端竹骤然睁开眼睛,皱起眉头,严肃地盯着面前的郝君裔,“你太啰嗦了。小姨说,要既不伤害一个人的自尊心,又让她闭嘴的唯一办法,就是吻她。”
郝君裔那颗脑袋也不知想什么呢,居然困惑地抬起手来,挠挠下唇,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问:“你把这叫吻?再说我哪里啰嗦了?”中间还有一句插播的她没好意思说:这要也叫吻的话,那蚊子应该是最爱吻人的动物了。“要是叫你盖被子也算啰嗦,啰嗦就得吻我的话,我每天啥也别干了,光吻你就够忙的了。”郝君裔说到最后干脆嘁嘁地笑起来,本是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笑声中变得柔和许多,却一如秋夜凉风,柔和得有限。
端竹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就像在逗一个闹着说长大要娶妈妈为妻的小男孩,她根本不把这个吻放在心上,只是很单纯地不愿与她较真,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说辞化解尴尬——如此一想,端竹就相当悲愤了。她觉得她已经长大成人,把她当成孩子看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她想证明自己,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心乱如麻之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唠叨你是为你好!”她差点儿没把底子掏了说你要吻就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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