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愤恨。猛抽两口长气,林森柏提起手上的空酒瓶子,晃晃,“我把瓶子给她让她尝尝,她居然一口气给闷了!还说又凉又酸的真好喝!”咪宝大吃一惊,急忙躬下身去,要闻闻小朋友身上有没有酒气——倘若酒气太重,就说明离倒不远了。“我闻过啦,很正常,有点儿酒味,不浓。她喝酒好像不走血光走尿的,喝完到现在都浇五次草啦也不见上头。”
咪宝不放心,还要闻,结果正如林森柏所说,有点儿酒气,不浓,混着菠萝汁的味道,几乎闻不出来。“钱钱,头晕不晕?”咪宝一把抱起小朋友,把脸都凑人家颈窝里去了还是没啥收获。小朋友痒痒,咯咯笑着躲她,边躲边摇头,“不晕,想嘘嘘~”何宗蘅闻言,自告奋勇地把她领走了,之后祖孙俩又腻腻歪歪地粘作一团,即便四人围坐一席外人也能一眼就能看出她俩才是一国的。
林森柏很暴发户地与咪宝对干了一杯红酒,突然想起何宗蘅最近一直在家带娃娃,也没人上门催债,便问:“姨,你真戒赌啦?几十年的毛病就那么让师烨裳给治好了?”
“去去去,当孩子面说什么赌不赌的,影响多不好。”何宗蘅赶紧挥手喊停,似乎十分注重自己在林钱钱心目中慈祥老奶奶的形象,“今后别提那事儿了啊,谁提我跟谁急!”
林森柏与咪宝面面相觑,双方都只晓得孩子有增进夫妻感情的作用,殊不知林钱钱同志还具有戒赌解毒的功效。不过,何宗蘅肯于戒赌当然不错,甭管出于什么原因,活人只要能够战胜自己就是好样儿的。更何况是持续了这么多年的瘾头,一朝一夕狠心戒掉绝非易事,要么怎么说戒毒就像脱层皮戒赌就像换颗心呢?有这样一个榜样在,林钱钱的前途即便不光明,也绝阴暗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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