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欢听的朦胧,许多字眼都听不太清,但内息爆裂这四个字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脑子依旧混乱得很,抓不出一个头绪。
不知过去多久,有个人坐在了她旁边的床沿上,将她的头托起一点,接着有杯沿压上她的嘴唇,那人另一只手捏住她脖颈处的穴位,助她将水喝下去。
“咳咳……”她被水呛到,身体咳得起伏几下,因这一点可贵的水,她总算有力气勉强睁开眼睛。
她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床边挂着浅蓝的床帐,屋里还有一张圆桌,几个圆凳。她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客栈里自己的房间。
有一个杯子举在她的面前,拿着那杯子的手分外眼熟,这般熟悉的场景好似前不久才经历过。那细白漂亮的手腕隐约露着暗红色的伤疤,像是冬日满地白雪里落下的一簇红梅,精致可怜。
南泱清清冷冷的嗓音近在耳畔,宛如江南春头的一抹细风拂过湖面:“醒了?”
“嗯……师父。”轻欢苍白的脸上轻笑了一下,那软软倒在南泱怀里的柔弱的样子异常惹人怜爱,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
南泱将水放到一边,拿出帕子给轻欢擦嘴边的水渍,声音依然没带什么感情:“你这一回很不听话。”
轻欢低了低头,握住南泱的手指:“你也是。”
“……我和你不一样。”
轻欢低低笑了一下,轻声道:“他们……都还活着么?”
“都活着,活得很好,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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