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白我一眼,半天不张口。
我一急,觉得脸颊都发烫起来:“你、你再这样,我可、我可……”这个坏心的公主,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么?昨天明明说好了今天自己吃药的!
“你怎样?”柴秀靠在我肩上,气若游丝——好像我不答应她马上就会昏过去一般。
我哪敢真将公主怎样?只得应着头皮将那苦的嘴皮子都发麻的药含在口里,在柴秀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将药渡给了她。果然,这一次公主殿下顺从了许多。
明明人都是醒的,干嘛要这样喝药!公主殿下,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你说你,堂堂长公主殿下,怎么这么体弱多病?”等公主喝完药,我才数落道,顺手将奶糖塞进她嘴里。
柴秀蹙着眉,面色稍稍红润了些。只见她嘴唇一抿,脸颊上鼓起一个糖包,嗔道:“哪有。”
“怎么没有?我醒来以后还不到一年,你看你都病了两次了。”
柴秀在听到我这么说以后脸更红了,最后她干脆埋入我怀中,轻声说:“我想睡会。”
我下意识接住那柔软的身子,一边掀开车帘嘱队伍休息好了便继续行进。
其实马车上的颠簸并不适合睡觉。不过既然公主想休息,作为一个负责任且具有爱心的驸马,怎么得也得创造条件让她睡不是?说实话,我这几天给柴秀诊脉,其脉弦细,是肝气郁结、脾气不足之象。而年纪轻轻的公主之所以会出现这个脉象……我推测,多半是因了这段时间遭遇了太多不顺,一来有怨怒不得疏导、二来思虑过度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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