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的话,总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因此喜宴早早就散了。丁建业兀自喝了很多酒,似喜酒又似闷酒地一杯一杯豪饮,散席的时候他已经酒至半酣了。丁建国架着他回新房,但是他没躺一会就跑出屋外剧烈地呕吐起来。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喜服上破开了一个洞。他一面脱下它,一面解释说酒醉得太厉害了,他去找王玉桂煮解酒茶,不小心被路边的树枝勾到了。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追问。
或许真应了花圈上婚姻早夭的话,我和丁建业的婚姻从第一天就出现了欺骗和谎言,还有冷漠。他企图把那件破洞的喜服丢挂在衣架上,但没有成功,我想走过去把衣服捡起来,但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有力的手带着温度传到我的手上,就像过去一样,我的心没来由漏跳了一拍,接着突突地跳起来。那种被禁锢一辈子的感觉再次攫住了我。
他把我拉回来,面对着他。他坐在床沿边,脸埋在我的肚子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我的肚子。我觉得那里开始变烫、灼烧。
“阿凤。”他叫我。
他抬起头迷离的眼睛望着我,焦距扩散的瞳孔里好像在努力辨认我的身影。我说让我先过去把衣服捡起来,但他的双手一箍,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被子下面传来花生和桂圆膈应的感觉,阵阵疼痛开始丝丝扣入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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