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依附着南宫家,他暗中可以做的事多着,比如,置办这样一户华贵的私宅,招待不欲外人得知的秘客。
今年南宫家办置的新茶已由水路送了第一批回来,南宫家的族长还在外亲力亲为,奔波行商,他却是悠闲舒畅地窝在流水环绕的亭子里,泡着碧绿茶汤,招待眼前多年未见的夥伴。
只为了他施术稍去的那一根头发,没想到离汜居然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从开封府直奔至此来找他。
「啮空……不,现在该叫你乌衣伍长是吧?这些年,看来你过得挺好?口味也不同,竟喝起茶来。」
离汜的青年容貌从没变过,只是发式变了,从梳理整齐变成了松散轻束,还留了几绺不紮的及肩长发,盖住额头和颊侧,看起来比过去闲适翩然得多,俨然是个贵胄才俊。
南宫沉放下喝乾了的白瓷小杯,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青碧水液:「住这身体里久了,他的习惯也成了我的习惯,以往爱喝酒,现在还真的不怎麽喜欢,或许是魔力还未觉醒的关系吧!不过这样也好,如此扮起南宫沉,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出真心假意,不至於露出破绽。」
「今日不提闲话,南宫钰和郑庄女娃这两人极重要,你得牢牢看着,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至於这东西……」离汜手指一摆,拈出那根墨得发亮的长发,劈头就问:「此物从何得来?此人是不是十二、三岁左右?如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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