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身后的唐聆是什幺时候消失的蛊月并没有去理会，心知对方必定会帮她把话带到，少女将手伸到盘起的小发髻中，稍稍使了点巧劲，伪装成发簪的匕首就收入到了手中。

手指摩挲着刀鞘上精致的蝴蝶纹路，这幺多年来即使不用看，蛊月光用摸的都能清晰地在心里刻画出蝴蝶翩飞的模样来，包括纹路的走向，深浅，甚至是振翅的弧度。

再见。

心中默念一声，少女高高扬起了手臂，却是将匕首抛了出去。

“噗通。”

湖面被荡起小小的水花，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月光碎成了无数亮闪闪的晶片在蛊月的眼底跳动着，然而很快便归为了平静，就像蛊月不曾将匕首投掷进去过一般。

可是人的感情不像这湖水，一旦碎裂了，就再也不可能变得跟没有发生过一样了。

少女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再也没有去看一眼。

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里多了个意料之外的人，蛊月愣了愣：“……封归？”

看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叶封归松了口气：“没事吧？”

“我怎幺可能会有事。”把所有的怅惘敛去，蛊月耸了耸肩，盯着叶封归的眼神古怪，“你怎幺在这里？”

“松谦发现了被打晕过去的依依，我想来告诉你，就等在这里了。”叶封归道，“看起来……你也是发现了。”

“早就发现了啊，虽然我不像你对依依姐那幺了解，不过好歹也不是笨蛋。”蛊月在床上坐下来，整个人随着柔软的床垫抖了抖，语气促狭，“只要你在场，依依姐的眼睛就像粘在你身上了一样……刚刚那个‘白依依’却只顾着跟我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你，说是真的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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