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不是为这个似假亦真的承诺,而是为方才那一刹间从他措辞里听出的古怪意思,她蹙起眉,为避免那种近乎直觉的念头如从前许多时候一样一闪即逝再难找寻,立刻问出口,“什么叫哪怕?”
皇甫弋南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他下意识说出的词上,默了默道:“夺嫡之事,成则万人之上,败则肝脑涂地,我倒不保证自己能活那么久。”
江凭阑垂了眼敛了神色,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含义?是她想多了?
默然半晌后,她嗤笑一声,“你干的勾当可不止是肝脑涂地,还要满门抄斩的,为了给你王妃留条活路,请务必不要失败。”
“本王自当尽力而为。”他说完不知是不甘心她将话题带远,还是不愿她有闲心分辨自己的解释是真是假,笑了笑道,“凭阑,你刚才醋了吗?”
她正在出神,听见这话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讲微生璟那茬,刚要否认,却又听他自顾自接了下去,“你可知微生王朝有桩关于璟太子的秘闻?”不等她有机会说出“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又道,“在那桩秘闻里,璟太子长年缠绵病榻,因身子孱弱而行不得房事,就连先后三次洞房夜都是与三位妃子和衣而眠。当然,这是秘闻的版本,我的版本是,洞房夜,三位妃子都被赶下床睡在脚榻上。”
江凭阑又愣了愣,一面同情那几位姑娘一面又奇怪,皇甫弋南告诉她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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