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桌旁的莫宛容别过脸去,司徒牧却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看,衣服穿好,她依然一字都不吭,彷佛要来个冷战。
她若只是身体不适不要他碰,他还忍得下来,若不是,而是硬要跟他呕纳妾那档事,他是不会示弱的。
司徒牧定定站在房中,期待她被他深情眼眸感动,可是莫宛容依然没将视线转回,而不知将焦聚落在何方。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她心里在想些什麽,司徒牧已经无法解读。
然而她那颗司徒牧看不见的心,正在被千军万马拉扯,几乎快四分五裂,她痛的眼角汨出泪液,可是为人一诺千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她读圣贤书,怎可食言而肥。
她噙著泪,拧著心,气若游丝道:「你纳绣儿为妾吧。」瞬间这麽做好像变成偿还她唯一之道。
司徒牧似乎听见她呼吸中的窸窣,心有疑惑问:「绣儿要你这麽跟我说,还是你不爱我了,急著将我往外推去?」
别再逼她。莫宛容恨透自己的优柔寡断,恨不得自己可以自私一些,可是她真做不到。这样的她确实让她吃足苦头,可是她想学得犀利,却犀利不起来,只能顺应天命,可是,心为何又这麽痛呢?
她又强迫自己再度说出拧痛心的话。「绣儿说她爱著你,心疼著紧,不如回马鞍山去不见你清爽。」
「哪就让她回去吧。」司徒牧义正词严,一副事不关己。都是绣儿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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