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来了,他现在不怎么爱穿直裰了,而是穿了一身灰蓝色右衽圆领长袍,腰上又挂了块玉牌。显得比原来凌厉一些。看到她捧着茶也不喝,罗慎远就走过来,带着她进屋子里去。“我早上吩咐人准备了油茶,你可觉得好喝?还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厨子。”
护卫看到罗慎远牵着她进来,这才恭敬地让开了。
宜宁看着护卫恭敬的表情,再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三哥,这些护卫是哪儿来的?我看比英国公府的都不差。你这府里倒也戒备森严了,原来我去你那里,可还不需要通传的。”
罗慎远听了就笑说:“下次让他们不拦你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原来他一贯是沉默隐忍的。现在却也有种气势了。
宜宁跟着他进了书房。他可能是正在看案卷,屋里开着窗扇,窗外遍植松林。
“我听说新桥胡同靠着一条运河。”宜宁在书房里坐下来,跟他说,“我还没有看到过运河!”
罗慎远看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道:“一会儿带你去,等我把这里看完就走。”
他低头看案卷,宜宁有些百无聊赖。在他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他的藏书一向很多,现在又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卷宗。她在女子里只能算是中等的个子,在他面前就只能算个娇小了。宜宁想拿高处的书那本《尚书纂义》来看,偏偏够不到。结果他的披风放在旁边的架上,她拿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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