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起被子,把身体掩上,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被角一扯,整个被子就这样被他掀到床下,他的手很从她的脖颈一路掠下,很快来到她的腰际,这就要划开她裙侧的拉链。
任司徒慌忙拉住他的手。
他便放开了拉链,转而一把箍过她的劲后,带着怒气狠狠地吻她。那几乎是啃噬了,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他的牙齿厮磨的生疼。
他撤下了唇齿的攻势,手却仍箍在她劲后,额头抵着额头,他逼她看进他的眼睛里。
任司徒看见他瞳孔里散发出的像火舌一样的欲望,滚烫而刁钻,直往她心底深处探,就连他的声音都伴着一丝沙哑:“说到底你不是对我没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自信。”
任司徒的手指忍不住紧紧陷在床单里。他的话何止是直戳心窝?简直是针针见血。连她自己每天在镜子前用那么多时间适应身上丑陋的伤疤,多年后都仍旧觉得它不堪入目,更何况是男人?
就像任先平,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她眼里的好爸爸,最后还不是为了女学生抛弃了发妻?
又比如,如果当年那场大火真的让那女的毁了容,任宪平还会娶她么?还会和现在这样,再婚、移民、生子,照旧爱得如胶似漆么?
就连盛嘉言,之所以对揭雨晴如此念念不忘,又何尝不是因为揭雨晴先他一步离开?何尝不是因为他没有真的得到……
“男人”——这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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