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熟悉的宇宙针,熟悉的Pike Place Market,熟悉的山峰,令我心酸;这些都是在刘恨陵的顶楼公寓清楚可见的。一行大字写着“Seattle;Home of some of the world’s most famous start-up companies.”
“家”?我在心里苦笑。多么讽刺,开了四千六百多公里的车离开,横跨大西洋,游过历史悠久的伦敦,享受了英格兰的乡间风情,睡过巴黎的公园长凳,见证了塞纳河的幽美,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我竟又回到烟雨濛濛的罪孽之城。原来这就是根;剪不断,割不舍,忘不掉,再有意逃离,最终还是得回归起点。
我放下杂志,用手揉太阳穴。
再漫长的旅途也终有结束的一刻,像生命一样。
我和宇翔几乎没有行李,过关时,美国国土安全部把我扣留问话。因我持加国护照,他们并不很欢迎来路不明的游客。我在小房间里等了三个多小时,警官应该是把能查的都查了一遍,确定我不是恐怖份子,也会按照旅客身份在九十天后离开,才让我入境。
宇翔在外面闭著眼睛靠墙等待,这无非是我们最狼狈的一次旅程,而令情况更糟的是,我们无家可归。
“在美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他告诉我,“我还有一些积蓄。”
“可以先给刘恨陵打个电话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安妮是否在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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