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的漆黑的瞳仁中渗出几丝满足的笑意。

梵赛低头看了看她后，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他望着这个纯白色的世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如果让你看上十年百年千年，你便不会觉得美了。”

没有谁比龙族更明白这一点，再美丽的事物就算看上百年千年也会厌倦。时间让美变得平淡，让丑陋缓缓凸显。活得越久，对于这个世界便越充满厌倦。

……所以选择沉睡。

只是一觉醒来，总是斗转星移，世事变迁，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已经不再，沧海桑田有时并不只是一个形容词。

只有金币，永远闪烁着耀目的光泽，百看不厌；只有金币，岁月无法让它蒙尘，永恒不变。

龙族总是对金币有着一种近乎天生的偏执，因为只有金币能陪伴他们度过漫长而无尽的一生。

……

“我可没有千年那么长的寿命……”苏眉无所谓地笑笑，“就算我能活得很久很久，你也不会愿意陪我在这里呆上十年百年千年的。我所能拥有的只是和你一起呆在这里的短短几天，所以我无比珍惜。”

“——你最近很奇怪。”静静地听完之后，梵赛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你以前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让人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眉转过头看他，“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久后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梵赛见她语气的确认真，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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