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术后爸爸的情况走向稳定,主要是,爸爸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操你娘的。”
她哭笑不得,而展岩闷笑连连。
母亲和姐姐回家休息了,只剩下她和展岩。
“宁夜,我把药拿过来,也买水杯了。”展岩跑上跑下,而她守着爸爸。
爸爸的神智很不清楚,空洞而暴躁地看着展岩,眉头打了结。
医生交代过,宁爸爸这几天必须平躺,这样才能减少意外的再次发生,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把宁爸爸强制性扶平好几次,也许是这样,宁爸爸才一脸敌意的盯着他。
展岩在倒开水。
“伯父,渴吗?你喝点水。”怕对方一下子喝太多,他只准备了一百CC的白开水,特意倒在新买的有吸管的杯子里,等水温到不烫不凉了,他才拿给宁夜。
但是,宁爸爸就是不喝水,还死死瞪着他,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宁夜有点无措。
“我来。”他从容接过水杯。
“操你娘的。”宁爸爸又骂。
这句话,他醒过来到现在,已经重复无数次,不是凶狠地那种骂法,就好象类似口头禅。
他走近,哪知道,宁爸爸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来,一小驼黄色的物体,砸在展岩的裤子上。
他们两个人都谔住了。
是一小驼大便。
宁夜惶恐地看看父亲,再看看他的裤管。
宁爸爸暴皱着眉目,“呀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事实上,“操你娘的。”只有这句话,爸爸才说得口齿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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