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三个月,你就应该考虑辞职了。”邵兴然把毛巾晾出去,甩了甩头发。
张延歌真心郁闷,他有预感邵兴然的话会成真,隔不了多久又会变成无业游民,现在时值八月,正是很多毕业生出来找工作的时候,他也要加入那个大部队跟一大帮子小鲜肉抢饭碗了,想想就胸闷气短。
邵兴然看了看张延歌:“要不,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公司一直缺经纪人助理。”
张延歌:“我干不了那一行,没接触过,一点都不懂。”
邵兴然:“从实习助理做起,只要眼明心细手脚快就行。”
张延歌嘴角抖了抖,他真不觉得自己是个眼明心细的人,做那个肯定天天挨骂,“再说吧,我这公司还没倒呢!别咒我失业。”
邵兴然丢下一句“考虑下”便回房间睡了。
张延歌躺在自己床上辗转难眠,其实对于邵兴然所处的行业说完全没兴趣是假的,毕竟那是另一个光鲜亮丽的领域,很多人挖破脑袋想进去呢。
第27章 第 27 章
邵兴然乌鸦嘴真灵,说啥来啥,八月底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果然又拖了十来天才发下来,公司人心惶惶,两个负责人已经提出了辞职,老板居然一口答应,一点挽留的态度都没有。
张延歌在公司待着越来越没劲,偷偷查看各大网站的招聘信息,心里有点明白老板是想用这种方法逼人自动离开,看来换工作这事要赶紧提上日程。
宁清是刚毕业的小姑娘,每次一拖工资就经济紧张没钱付房租,张延歌仗义疏财借了点钱给她应急。
九月初张延歌递交辞呈,打算过完十一国庆节之后再开始找工作。公司里需要交接的工作不多,老板本来也是有意缩减成本,所以这种换工作的间隙,人突然就轻松下来。
张延歌按时下班去超市买菜做饭,给邵兴然打电话,让他尽量能回来吃晚饭,之前邵兴然居然会误会他对同性恋有偏见,如今仔细想想,张延歌还挺高兴的,一方面说明邵兴然重视他这个朋友,另一方面说明邵兴然完全没有怀疑到他的小心思。
张延歌如今把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放在研究同性相恋的事情上,他想认识一些现实中的gay,又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威廉绝对不在咨询人范围内,因为他跟邵兴然的联系有点频繁,张延歌要是问威廉关于同性恋的问题,那邵兴然肯定都会知道。
张延歌只好加了几个同城同志群,里面的人每天都聊得热火朝天,张延歌只围观不说话,这么潜水了一周,摸清了几个大家常说的同志酒吧。
酒吧这种地方,张延歌刚毕业的时候不是没有跟朋友去过,他既不讨厌也不留恋,后来工作忙交友少,也就没有去酒吧的心思了,如今他倒真想去同志酒吧看看。
心动不如行动,张延歌找了一个邵兴然加班的晚上,兴冲冲就找过去了。
在G市很有名的一条酒吧街,有三个众人都知道的同志酒吧,还有一个出名的拉拉酒吧,张延歌走到其中一个同志吧店门前的时候很不自在,他担心在里面碰到认识的人,不过换个角度又一想,别人也担心碰到认识的人啊,压低头心一横就迈腿进了门。
酒吧里气氛跟普通酒吧差不多,还能看见一些女人,张延歌在吧台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眼睛乱飘,还叫了一瓶高于外面几倍价格的啤酒装摸做样。
晚上八点多,酒吧开始有助兴节目表演,穿着性感皮衣的年轻男人在舞台上扭动蛇腰,张延歌看得目瞪口呆,他在电影电视上不是没见过,只不过现场看冲击力比较大,男人居然也能有那么妖媚的动作和表情,张延歌看得有点肉麻,浑身上下不是味儿。
吧台小哥笑着问他:“第一次来?”
张延歌:“嗯。”
“来多了就习惯了。”
张延歌忍了忍才问:“这边真的都是…?”
吧台小哥心领神会,回答说:“不是的,也有普通的、跟朋友来的或者好奇的。”
张延歌郁闷了,那他要怎么分辨哪些是哪些不是,他转头观察酒吧里的一群人,除非一些打扮很出格举止特别娘的以外,其他人看着都挺正常,大多0号小受相对来说比较好分辨。
吧台小哥:“看你怪无聊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张延歌赶紧摇头:“不不不,太尴尬了。”
吧台小哥笑了,“你还挺纯情啊,那这地方可能不适合你,他们很多都接受419。”
张延歌咧了咧嘴,一夜情他是真不能接受,染上病咋办,不如自己的右手来得方便还知情识趣!
张延歌问:“那你呢?你是不是?”
吧台小哥抬了抬眉毛:“你猜!”
艹,张延歌最讨厌别人说那两个字,猜毛线啊他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说拉倒,还跟个女人一样“你猜你猜”,张延歌耸了耸肩膀喝酒。
吧台小哥指着不远处一个男人说:“那个男的,穿格子衬衫的,他是1号,还单身。”
张延歌嘴角抖了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男人长得挺帅气,头发短短的,看身板也绝对做不成0号。
“呵呵,挺帅。”张延歌不是很感兴趣,感觉看谁都没看邵兴然顺眼。
吧台小哥估计也觉得没意思,忙自己工作去了,张延歌又坐了大半个小时,把那一小瓶啤酒喝完,然后结账走人。
出了酒吧叹口气,跑一趟啥信息也没得到,闻闻自己身上,还好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张延歌加快脚步,想抢在邵兴然前面回家。
第28章 第 28 章
到家打开门,看到鞋架有点乱,屋里隐隐约约飘着一股子酒气,二哈一脸委屈状趴在自己窝里,张延歌纳闷,他刚在楼下特意看了邵兴然的停车位,还是空的,怎么人已经回来了。
张延歌把鞋子摆整齐,慢慢走进邵兴然的房间,敲了敲没反应,他轻轻推开门,扑面就是一股酒味,邵兴然坐在床边,上衣已经脱了,看那样子是醉的不轻。
张延歌皱眉:“喝这么多?”
邵兴然有点艰难的抬头,焦距对准张延歌看了几秒,问:“你去哪了?”
张延歌一愣,邵兴然刚刚那语气非常生硬,实在说不上友善,“没去哪,就出去转了转。”说着就转身想去调一杯蜂蜜水给邵兴然解酒。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撞击声,张延歌回头,看到邵兴然站起来摇摇晃晃扶着房门。
“你别动,我给你弄杯蜂蜜水来。”
邵兴然似乎是没听明白,不管不顾迈腿朝张延歌走,脚步虚浮,眼看就要直接栽到地上,张延歌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这一扶,张延歌真真切切感受到邵兴然的重量和醉酒程度,这种半抱着的姿势他绝对坚持不过八分钟。
张延歌半拖半抱着邵兴然,把人挪到床边,一起瘫坐下去,然后转头莫名其妙盯着邵兴然看。
邵兴然突然伸手捏着张延歌的下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