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夜睡过去了片刻,等到一早,便又噩梦缠身,一场比一场要来得惊骇吓人。
自从跟爻幼幼接过子母蛊后,他的身体便能隐约同爻幼幼的产生共鸣。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原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因为这样的意外而产生了关联。爻子期单手搭在被子上,仰头看着素净的床幔。右手比左手要暖,抬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爻幼幼在离他南边的方向。
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下榻的公馆在客栈的正南。
爻子期睁着眼,明显更为在意方才他在梦里所看见的场景。
与爻幼幼不同的时,他虽然也感觉到了许多相同的场景,可是却并非站在爻幼幼的立场。黑暗中的野兽也好,爬过四肢百骸的虫蚁也罢,爻子期想到越往后便越残酷的画面,隐隐觉得遭受这样严苛虐待的并非只有梦境中爻幼幼所能感知到的一人。
他所能体会到的恐惧是明显来自另一个人的,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想要保护身边同胞的欲望。那是一种在困境之中被逼到了极境的疯狂,流淌在血脉之中的是嗜血的杀戮跟想要掌控一切的独断。
他不愿意让幼幼再被这样的噩梦困住,借助其中能与他共鸣的手足之情将幼幼护在了年少时天真烂漫的回忆里。
可传给爻幼幼这些回忆的人是谁?看起来似乎要想办法调查一下幼幼这些天接触过的人……
很可惜,爻子期低估了海蓝天,更低估了梵清和身后所站着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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