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那个小白身影,她一直没睁眼,只是唇边————我没想看清楚,因为,那抹弯弯,让我有挫败感。
佛狸 “佛狸,每天上下学都没有人来接你吗,你爸爸妈妈呢?” “我爸爸死了,妈妈改嫁了,没有人来接我。”
我掰弄着手里的队鼓,没有抬头。裴满双手抱着他的小号,坐在我旁边。
裴满是胆儿很小的男孩儿,上课连手都不敢举。看他平时也很少和其他同学说话,只和我话多点儿,我是他的同桌。老师说学校的鼓号队从一年级找新队员,班上没人报名,哦,忘了说,我们这是个贵族小班,班里的孩子们父母都有来头,好象他们觉得参加鼓号队是丢份儿的事儿。我举手了,因为,我看见项存的房里有一只小号,估计他原来也是鼓号队的。我一举手,裴满也跟着举了手,这样,全班就我俩参加了校鼓号队。
“那你和谁一起住,每天吃什么?”
裴满很好奇我的来历,也难怪,每天上下学,学校门口停满高级轿车,象我这样背着书包自己回家的孩子真不多。不过,我觉得蛮酷,“从小就要独立”,以前,爸爸总这么说。
“和表叔,每天他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把队鼓的带子又调整了一下,正好卡在腰上,不过,老话说,毛孩儿无腰,队鼓别在身上,对我而言,还是大了些。
“你表叔是做什么的?” “学生。” 裴满依然不停地问,我也认真的答。直到,一群大孩子围了过来, “嘿,瞧,是一年级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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