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他竟注意到这个,搁以前恶作剧把他领带绑她腰上,他都几天没发现。
沈灵枝不愿再去深究其中的细节,回说,“没有。”
他声音变哑,“也没话想问我?”
“没有。”
明显拒绝谈话的态度。
度秒如年的沉默,只听头顶上方的呼吸有些沉颤,像在努力抑制什么情绪,“枝枝,你以前跟我讲过很多故事,现在我也有一个。”
他说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庞大的家族,有爸有妈,有兄弟姐妹,还有一只白色折耳猫,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上街乞讨。他们五六十人挤在两百多平的老旧平房,冬冷夏热,坐不好,睡不好,出门被当瘟疫躲,有时还会被穿着光鲜的小屁孩扔石头,但小男孩依旧觉得挺快乐,因为有归属感,有饭吃,还有毛茸茸的猫。
直到后来,父母不断把他送给各种男人,噩梦开始了。那些人都有一个凶器,能把小男孩屁股贯穿,每次弄完,他屁股和腿都是血。男孩又疼又怕,拼命祈求父母,不要把他送去那些人,换来的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毒打。而他打从心里信赖的兄弟姐妹,也都帮着排挤他,朝他吐唾沫。
后来他才知道,父母不是他父母,兄弟更不是他兄弟,那是一个乞讨集团,专门操控未成年,残疾人以及老人乞讨为生。小男孩只是个孤儿,唯有一只折耳猫自他有记忆起就陪着他,取名“小尾巴”。“小尾巴”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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