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要怎么开口?虽然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不,是逼他开口了。
她要了一点手段,或许,不该叫手段。不是坐在那里,爱情就会掉下来,她只是大胆行动,并且也逼迫他行动。
自私一点,去争取,爱情不过也就那样。
电话响了一早上,范江夏任它去响,随它去吵,连答录机都没开,不想听到任何讯息,不想跟人连络,不接、不听任何电话。
然后,那一天晚上以后,她就生病了,生的是心病,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放弃,又难放弃;不思量,又忘不了,只能把自己自闭起来。
连大门都不出,小门也不迈,窗户窗帘全都拉上。照不到太阳,电视柜上的盆栽懒洋洋,看起来奄奄一息。
“你们啊,跟我一样没出息。”她对着盆栽说话。
不只是跟植物说话,她量了一杯米,边洗米边说:“洗啊洗,洗得白白的,待会就把你们给煮了炒来吃!”甚至跟米饭说话。
要是谁看到了,一定会以为她是神经病。
这样自怜、自以为凄美悲凉,犹如浪漫爱情悲剧的女主角,承受爱的无言与折磨,其实只是神经病。
要嘛争取,要嘛放弃,这样自怜自伤、自我折磨,而且自绝於外界,要惹谁同情,让谁内疚呢?
又没有谁该为她的处境负责,这样不乾脆,惹人厌烦。
她自己也讨厌起自己这样的模样,却控制不住,几次照镜子,厌烦透镜中那个一脸憔悴,好像天下有多少人负了她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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