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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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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逸,多了肃穆沉静凄冷悲壮。

此时宫中的争斗确实愈加白热化,家宴桌上几兄弟争锋相对时,李晚明偏偏还收到了白夜的传音入密,问他留醉在哪,可否听过苏云落的去向。于是满桌子的天之骄子就看着这个一言不发不起眼的小弟,啪地一声把酒盏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宫殿。

“厉害了。仗着有功,就不把我们这些兄长放在眼里了。”

“是啊,父皇不再,他也懒得应付我们是吗?”

“还真当自己是太子了?”

“哼,痴儿。”坐在酒桌正中央的四皇子楚王将杯中玉酿一饮而尽,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既能将他赶出京都一次,就能再次让他万劫不复。”

可是这些庸庸碌碌,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知道,无论怎样机关算尽,有些人有些事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何事?”

李晚明出门拐了几个弯就见到那人一袭白衣,肩头发间落满荼蘼,在庭院深深处的花架下负手而立,单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让往来女史宫娥侧目驻足。

“我又找不到她了。”可惜转过头来就见他面色阴冷,并不是云淡风轻那种冷,而是让人胆寒的阴冷,不怒自威:“她在京城举目无亲,必然是找了留醉,可那厮油嘴滑舌,什么都不肯说。”

留醉的脾气李晚明是见识过的,虽然总是笑脸迎人,但谁也别想从他那讨到半分好处。

只是到底是事不关己,李晚明旁观者清,比白夜冷静不少:“无需着急,无封印,又无你之庇佑,鬼怪聚集之地,必是她之所在。”

他冷眼看着自己这个属下:“正因如此才急。”

果不其然,没几日苏云落就藏不住了。只不过不是因为鬼怪聚集,而是京城所有的才子高官,士林大儒,风雅之士,都想拜访她。

第19章

京城之人最爱跟风。谁不比谁有钱,谁不比谁有权?他人有的东西,吾家若是没有便是失了体面。

是以,当京中传出伯牙馆内新来了一位琴师,一手琴弦拨弄得真乃天籁之音。而且毫不晦涩难懂,乐曲悠扬,雅俗共赏。更有甚者,听说这位琴师还会弹失传已久的古今绝响广陵散。

此话一传出,平日里都只有三三两两听琴茶客的伯牙馆,这些日子突然之间客如潮涌,就想一闻这位神秘琴师的广陵散。

据说这失传的广陵散共有四十五段,那乐师就每天弹上一段,听得人欲罢不能。

基于客人太多,原本只收茶水费的伯牙馆现今已经改收门牌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京中市面上已经比黄金还要贵了,体面人家若是没有一两块,去听上一两场琴,那下朝闲聊的时候都抹不开面子。

偏偏每次这位琴师都是隔着屏风抚琴,虽能满足听客心中的种种欲望,却让人不由得生出更加强烈的欲望——想要一窥屏风后琴师的真颜。

只不过这位琴师的弦音就像能让人上瘾一般,百听不厌。不少回门客便开始琢磨屏风后坐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位琴仙。

有人说透过屏风影影绰绰能看得出来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有人却说能弹得嵇康绝弦必定是垂垂老矣的白发翁。众说纷纭间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自然也就传到了白夜的耳朵里。

那面屏风其实也是个稀罕物件,用特殊蚕丝所制,观众看不到屏风后面,琴师却可以透过屏风将满堂宾客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当她透过屏风上的一剪梅图看到雅座中坐着的白衣男子之后,一阵心绪难平,竟是直接起身,弃琴而去。

“诶,这怎么不弹了?”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逼得伯牙馆明面上的主人现身解释:“各位官人见谅,我家琴师今日身体不适。此后各位可凭今日木牌再次入场听琴。扫了大家的雅兴,在下给各位陪不是了。”

可是这观众们都是达官贵人,都是千金求来的小木牌,刚刚就坐,烹茶滚水,哪肯就此罢休?

更有甚者,有人说道:“那琴师似乎真是一个腰身纤细的小娘子!”

“让她回来!”

靡靡之音乱耳,她下了台之后,一路穿过十八层珠帘进入了伯牙馆的内堂。在那里早有人端着酒壶等她了。

“怎么今天落荒逃回来了?可是那人来了?”

苏云落平复了自己乱跳的心脏,轻咳一声:“公子留醉就会取笑我…哪儿落荒了?确是身子不适。”

留醉对着壶嘴又饮下一口,嘴角噙着笑看着她:“哪不适?心口疼?”

“我…”苏云落连忙放下自己挡在心口平复心跳的手,知道斗嘴自己都斗不过留醉的,微微欠了欠身:“给公子添麻烦了。”

留醉喝完了手中一壶酒,拿起桌上另一壶,先给她倒了一杯:“不麻烦,以你我的交情,你那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来找我,为你买家琴馆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到最后还是我赚的比较多。”

苏云落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也不推诿,喝下了那杯美酒:“也就你会觉得那副模样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说到这,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换上了一副肃杀之意,让她看得都有点瘆得慌。

“当初白府公子看着真心一片,谁知他会这般负你!早知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苏云落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干了,连忙出手阻拦:“诶别别别,喝多了又往外满…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儿泪。”

可是眼见他按下杯子,她就直接伸手拿起整壶酒,拦都拦不住。留醉发现自己竟然迫不得已用了她常用的劣招,转移话题:“等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

“嗯?”见他言语认真,苏云落暂且放下手中酒壶,抬眼望着他。

“先前一直在烟花之地,原以为你也只会弹些靡靡之音,可你这一手失传的广陵散是哪里学来的?”

苏云落仰头认真地想了一会,答道:“我先前并不知道这是广陵散。只是小的时候,我一哭父亲就没了法子,就会来到琴前弹这一曲激昂的曲调,我一听就会跟着拍手。后来只要我一哭,父亲就用这曲子哄我。后来在烟雨楼弹了那么久的淫词艳曲,父亲教的许多曲子都忘了,一时间只记得这首…没想到这么值钱。四十五段弹完之后,公子可得给我另寻曲谱。”

留醉听了不由惊叹,这从未露面的苏父到底是什么人,失传已久的广陵散信手拈来不说,竟然是为了止小儿哭?

谁知这一不留神间,苏云落又扬起手中酒壶,准备一饮而下。

辛辣的液体还未流入喉咙,手心顿然一空,她睁眼埋怨似的轻唤了声:“公子…”就见到那张让她心跳加速的脸,剑眉微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会让你将四十五段广陵散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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