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儿, 心思更是歪得没边了。
白羽其他方面还呆呆傻傻的像个孩童, 但是对女人一事却已经有了不少了解。忽然想起来这些日子里他爹明明就好了,还要装病,要他媳妇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现在一听落儿说出这样的话, 白羽还以为他爹怎么轻薄自己未来的媳妇了呢!
这个“要我”...“要我”!爹到底怎么要她了?
而且而且,白羽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为什么落儿来自己家后, 他爹就再也没有提过给他找娘的事?!
苏云落眼见师父竟然红了耳根子,虽然表面还强装冷静,但是眼底却有了一抹旖旎,目光移到她身上就如闪电般地弹开了。
竟然是心虚的模样。
白夜没想到这一世的娘子,在情感上竟然这么上道,上次结婚嫁人的话题说到一半就被李晚明硬生生地打断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雪白衣衫上的红点,蓦然想起上一世一直都不明白,觉得自己配不上的,傻傻的苏云落,张口道:“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
此时白羽一听不干了,大叫了一声:“爹!”就直接扑过来,横在两人中间,瞬间失了依靠的白夜差点没站稳。
冥君神通广大,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夫人的感情进展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打断。
“爹你说什么呢?落儿你寻来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当童养媳的嘛?别忘了你们可是师徒,不能罔顾人伦!!”
白夜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竟然失了言,露出了真实意愿,连忙换了个姿势倚在灶台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咳了一声:“自作多情,当初为师就是见落儿根骨奇佳,是修道练功的好材料,从不是为了给你当童养媳。”
毕竟还要让她求不得一段时间呢,过了天帝的劫数才能答应。如今只能装作别有目的,又大公无私的样子:“为师当年卦象显示,落儿是继承道家的不二人选,专心修道会使国运昌龙,风调雨顺,造福一方百姓”
再转眼一看,旁边的苏云落竟然不是红了脸,而是红了眼。
原来,竟然是这样。她之前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师父为什么宁愿花这么大价钱,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也要将自己带到京城。
“所以,为了造福一方百姓,才非我不可吗?”
白夜只觉得司天监的职位当真好,不管他信口胡诌什么都有人相信。却不知是他这一副仙风道骨谪仙般的皮囊,想也没想地答了一句:“非你不可。”
原来如此。她眼中最后一点希望的星星之光也泯灭了。
“所以,我父母不同意,你就派人杀了我全家吗?!”
过往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痛。一想到师父往日里对她千依百顺,温柔有加,甚至有时候连羽哥哥都吃醋!是不是因为也有一点良知未泯,对她心存愧疚?
心中的恨意肆意蔓延,如同野草瞬间长满了整个山头。浅绿的墨绿的深绿的,又如同青苔一样凝成一片,在焦黑的土地上映衬出诡异的颜色。
种子破土发了芽,长出了妖异的枝丫。
“啊?”
这话题转变的太突然了,白夜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可是此时他却突然眉心一跳,纵然是千里之外,他也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
此时人间地极的边缘,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瘴气。
一开始蔓延的地方还是蛮荒无人的区域。
幽绿幽绿的瘴气中忽然传来了一声狼嚎,可是随即就变成了一个人类男子的声音:“啊~地面的空气真好啊。仙魔大战化了界限之后,老子都好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人肉塞牙缝的滋味,啧啧啧!”
只听一声凶兽的咆哮,瘴气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只听刚刚那男子啊了一声,然后又有呸的一声,那男子滴溜溜地滚了一圈埋怨道:“老弟你也不看看清楚!!不看清楚就吃,毒不死你了!害的老子满身口水!!滚!”
又听到一声凶兽怒吼,狼叫的男子无奈伸手传了几年功力,凶兽才从咆哮变成了口说人言:“小弟没讲过两条腿跑路的人类啊,还以为他们都长得像鸡一样呢!今天见到老哥觉得神奇得不行,才想下口尝尝的。”
“人类就长我这样,你快照着变。还好老哥我活的久,终于熬到了这一日,又可以为祸人间了!”阿狼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了一丝怜悯,界限封闭也有好几千年了,之后生下来的妖崽子都没讲过阳光和人类。
“走,跟着大哥去找人!”
瘴气虽然只出现在边界,但是蔓延得极快,没多久就到了外族人民居住的边疆地带,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小村落聚集的地方。
青苔甚至吞噬了寸草不生的黄沙,不明所以的沙漠居民竟然还有欢呼的,挖青苔回家吃的。眼睁睁的大活人,一阵风声鹤唳之后,就只剩一具骨架,再一阵风吹来之后,就哗啦散了满地。
“啊啊啊啊啊啊!”
人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纷纷跑回自己的村子报信。
宫中正在给皇后娘娘梳头的猫九娘露出了一瞬青眼,邪魅一笑。
成了,妖种发芽,妖界重临,人间的末日要来了。她只要再忍几日,几日,妖气蔓延到京城,她就可以不用再披着这副束手束脚的皮囊了!
“诶哟喂!”皇后大叫了一声:“你轻点啊!扯得本宫头皮发疼。”
白夜迅速地回了一句:“我没有杀你全家。”转身就要往外走。
他不过是装了几日病,天地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转眼见,李晚明也有感知,迅速起驾来到了司天监。
虽然这事更应该是天庭派下仙官武神来处理,但如今他们一个冥君一个人皇,妖界入侵的事他们也是万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师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苏云落却红着眼,追了出去:“难道你连一句多的都不肯解释吗?”
可是白夜行色匆匆,青翠的竹林中只留下最后一抹素色背影。
他这么决绝,这是笃定了自己一手养大的人不会对他下手吗?苏云落眼中的恨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她想起兄长死前那一句撕心裂肺的遗言,让她务必要帮全家人复仇。
可是师父否认了。
她抓紧弟子服的衣角,如同抓紧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否认了,说不定真的不是他。苏云落不傻,她对自己说,滔天大仇,怎可因为一两句话就轻信他人言,对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下手呢?
只不过...眼见他行走如风,看来病是全好了。可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跑?!
苏云落强行运气,迫使自己平心静气,既然这样她就启程回贵阳,调查一番。要报仇,要找出灭门凶手,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