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疯狂的思索着究竟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终于咬牙切齿的询问道:“还喝水吗?”
“嘤嘤嘤,我要嘛。”孟斐然支起身子抱着李渔弯下的腰,撅着嘴撒娇道:“粑粑我要喝水。”
滚!!!
谁是你爸爸?
啊啊啊,究竟,究竟谁能帮我把这个妖孽收走!
李渔的眼角微微跳了跳,额头上出了冷汗,哄骗道:“乖女儿,躺下喝。爸爸喂你。”
这句话相当的有效,这死小孩还真的听话的半躺着,小口的喝了半杯水,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幼龄序齿的孩子。
李渔承认自己有报复的成分,真想录个小视频啊,将这一刻记录下来,然后在某个特定的节点拽着孟斐然看一下她的沙雕样子。
对的,公开处刑!
谁能想到柔柔软软乖巧又懂礼貌的孟斐然小同学,竟然喝了酒会发酒疯?发酒疯不说,还会变身戏精?
好不容易哄着乖女儿喝了水,然而躺下的人又开始像老佛爷一般发号施令了:
“粑粑,然然想要听小跳蛙。”
?我他妈还想听恐龙叫呢
“先躺下,爸爸帮你擦擦脸,瞧着小脸,脏脏的,爸爸不喜欢了啊。”
终于哄着这个死女人擦了脸,可是,晚上睡觉穿衣服不好吧?宿醉的话,早上起来脑瓜子也会痛的吧?
百度了一下问题的答案,李渔又哄骗着喂了这死孩子半杯蜂蜜水,看着手机,已然十一点钟了。
折腾了大半夜,占据了夜晚中最美好的时间,今天的稿子还没写呢。
李渔向来是个自律的人,早上七点半起床,到晚上十一点钟睡觉,所有的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如今,这日程被这人打破了,让李渔觉得有些无措了。
看着躺在床上依旧骨碌碌睁着双眼的孟斐然,李渔只觉得脑瓜子疼的厉害,这样照顾宿醉的人,真的是头一次了,李渔觉得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呜呜呜,七七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孟斐然在床上翻了个滚,然后疯狂的在床上摸索,口里不住的喃喃道:“对不起七七,七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喜欢你。这句话被哽咽的说不出来。
一连串的话说出口,流利的像是排练好了似的,哪里像个醉倒的人?之前在酒吧里还连话都说不囫囵。
如果不是孟斐然的语气和脸色过于难过和悲伤,李渔差点儿以为自己的马甲被这人揭开了,然后在自己的面前试图演戏来求复合。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觉得快乐呢?李渔心里多是欢喜,多是心酸,更多的则是疑问,到底,到底因为什么呢?
你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啊,喜欢和你相处,喜欢和你讲话,喜欢听你的声音。
可是,你的喜欢就是让我失去你,然后让我独自一人在深夜里难过的无法自拔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好的,那你做到了。
女人的心思真的猜不透,上一秒晴空万里甚至想要亲两口,下一秒却阴云密布使劲儿的挑刺。李渔不愿意去猜测原因了,因为她晓得过去了的事情到底是过去了,失去的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因为破镜重圆,终归还是有了缝隙,不管怎样缝缝补补,还是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甚至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的显眼。
面前的人再无之前那般眉眼弯弯,荡漾着梨涡的笑容被泪水覆盖着,梅子酿造的清酒的香气也能醉人吗?李渔只觉得脑海中钻入了好些个昆虫,嗡嗡的直叫唤的人脑瓜子疼。
第 6 章
次日一早,率先醒来的是孟斐然,喝酒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再加上这是第一次感受到酒醉之后的难受,孟斐然只觉得脑子痛的要裂掉,嗓子里像是辣椒上头一般,火辣辣的想要猛灌几口冷水,才能解决这种狂热而又干燥的感觉。
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腰肢处如同被藤蔓牢牢的捆着,动弹不得,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一张一合,什么东西?!
孟斐然惊悚的差点儿跳起来,忙不迭的将人推开,然后麻利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睡衣?
身边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新室友,李渔。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斐然揉了揉脑袋,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她,她还没有和七七在一起睡过呢,怎么,怎么就被这位新室友给……昨天晚上李渔还说自己想要拥有一个女朋友的,怎么,怎么能对自己下手呢?
想着想着孟斐然就哭了,将被子卷到一边,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七七,我对不起你。
李渔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室友脑补了这么多的东西,因着昨夜睡的有些晚的缘故,而且还被孟斐然拉着不让走,所以在勉为其难的缩在床上的一角。被一阵大力推醒的李渔内心无比的郁闷,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做什么啊,还早。”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孟斐然背对着李渔,声音带着浓浓的伤心。
“不是,昨晚上不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吗?”听着孟斐然的哭腔,李渔这才清醒了过来,起身提拉着拖鞋走到床的另一边,低头询问道:“怎么哭了?还难受吗?”
“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你凭什么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孟斐然憋红了脸,恼怒的翻了身,重又背对着李渔,闷闷道:“就算你想要女朋友,可是也不能对室友下手啊。”
“啥子?”李渔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土话都抡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被浪荡少爷强制占有的良家女子一般,脸上沾了泪水,眼睛肿的像桃子,李渔忍不住笑了,道:“你自己难道都感觉不到吗,身体什么的应该会有知觉的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两个女人能做什么啊,看你那小媳妇儿的样子,怪不得昨晚一直追着我要叫我爸爸。”
李渔怕是不晓得之后的日子里,因为这句两个女人能做什么的话被孟斐然无数次拿出来调戏。
许是宿醉之后脑袋还没怎么清醒,被李渔的疯狂嘲笑,孟斐然终于清醒了,费了力气往李渔身上使劲儿扔了一个枕头骂道:“出去,谁叫你爸爸了!”
昨夜的事情晕晕乎乎的,现在脑海里没有半点儿的印象。不过身体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触感,而且小说上说,两个人一夜风流红浪翻滚之后,被压的那一方身体会觉得疼痛。
想着想着孟斐然的脸就红了,怎么能想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肯定是昨夜的酒劲儿还没过去。
李渔摇了摇头,看着孟斐然不舒服的样子,主动的承担起做早饭的重任。阳台上种的两小盆薄荷散发着令人愉悦的清凉味道,李渔觉得孟斐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