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得看了看他的脑袋,建议道:“你应该请求上帝多给你吃颗智慧果。”
莫言:“比起你有时候的沙雕言论与动作,我觉得我已经为人类争光了。”
互相伤害一番后,苏瑾才告诉他:“你将我的这番推理倒过来看,首先是婚礼,却没有男方,而灯笼破了,男方就能进入村庄了。再是兔肉,是女.童给我们制造的杀局,让神庙里的东西动手除掉我们,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环环相扣后首尾相接,婚礼就是我们的生机。”
莫言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更加听不懂了,未免苏瑾再次露出鄙夷的神情,立马脸色一沉,假装听懂了。
阁楼里没有多少人,大多数都外出找线索去了,苏瑾召集了目前休息的几人简短说了下过程,一时在场的都拿不定主意,说等人都回来了再讨论。
苏瑾知道无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毕竟还有很多人怀疑他就是梦魇,这条消息说出来便已尽了责,此后无论他们是信是疑,都与他无关。
他们回到阁楼时已经错过了午饭的时间,苏瑾只好去田地里摘了些菜叶给两人煮了碗面。有了早上那碗面条的对比,莫言由衷觉得苏瑾做的面真好吃,劳碌一上午后又累又饿心里还慌得很,一口气便将酸辣面都吃完了,只有汤......实在是喝不下。
或许很多做饭的人都吃不出自己做出来的味道吧,就像天底下所有父母都认为自己的孩子独一无二最可爱,所以苏瑾丝毫没觉得味道怪异,安然得吃了面还将汤也喝光了,最后还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莫言额头的冷汗毫不迟疑得掉了下来。
这是碗不要钱的面,导致莫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苏瑾安详得午睡时,他一连起来了十几次,跑厕所,拉肚子。每每回来看到苏瑾雷打不动的样子,心里简直快要扭曲了,忍无可忍得将人摇了起来,怒道:“余雨都被那怪女人抓了,你还睡得着?还是人吗!”
苏瑾被晃啊晃的终于从睡眠中醒转,揉着眼睛拍开拎着自己衣领的爪子,声音带着被吵醒的瓮声瓮气,软糯糯的:“不然能怎么办?先睡好养好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嘛。”
“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
苏瑾半睁开眼倚在床头,目光泰然,清冷至极显得无情无欲:“睡不着也得睡,不然干坐着等待死亡吗?”
莫言一时被噎住了。
有时候他觉得苏瑾太过没心没肺,有时候又觉得苏瑾其实是冷静过了头,他说得确实没错,越是慌乱事情反而更加糟糕,便乖乖躺回床.上接着午睡,刚躺回去就发现,这人居然又睡着了!他就是没心没肺吧!
啊,肚子疼,厕所厕所!
莫言折腾到了五点终于消停,苏瑾则睡到了五点精神抖擞,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言越发坚定了要学做饭的想法。
此时所有人都回到了阁楼,见他们出来都齐刷刷得看向两人,想必已经知道了花圈老板婚礼的事情,有人面露犹疑,有人摇摆不定,有人眼神期翼,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只是静静看着两人,等待个说法。
苏瑾走到楼下,目光扫了众人一圈,将每个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带笑得说道:“我要说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拿到了重要道具,触发了花圈店老板今晚的婚礼,这场婚礼或许可以庇护煮了兔肉的人,或许不能,我希望你们能去试试,因为村口红灯笼的熄灭,会放进一些不明的东西,杀害违反村长规则的人。我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信不信由你们。”
余嫣然冷笑了声,眼神如刀般锐利,仿佛在用意念凌迟苏瑾:“谁知道你是不是梦魇,这趟去就是要把我们都弄死呢?”
莫言精神正萎靡导致心情不大好,听了没忍住嘲讽了回去:“爱信不信,巴不得你死在这里才好,省得污染空气。”
余嫣然气得脸上能开染工坊:“说我污染空气?那你就屏住呼吸不要吸气!”
莫言挑眉道:“空气是大家的,凭什么,而且你的污染程度已经严重超标,我建议你最好主动去交罚款,逃款可是很严重的。”
余嫣然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好想骂街哦,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一时气得眼圈都红了,气氛再次沉寂了下来。
苏瑾没理会他们,气定神闲得坐在桌上拿着一张纸圈圈画画,正在整理目前获得的线索,却始终找不到这些线索之间的关联点。
好像遗忘了什么看似普通又很重要的事。
龙啸始终没表态,沉下眸子思索,显然这个主心骨要是点了头,那么其他人也都会跟着走,但苏瑾并没有再多做解释。在拯救一群人的同时,也背负起了这些人的性命,他不过是个才入梦的新人,自身都难保,所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一直很少说话的蒋易打破沉寂,提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红灯笼的作用的?”
苏瑾:“当然是从花圈老板那里获得的线索。”
又是一阵沉默,言长城弱弱得举起手,看到众人都看向他后连忙又局促得放下,小.脸涨得通红,鼓起勇气道:“我想知道躲过了村外那东西的惩罚后,花圈老板会害我们吗?”
他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又不敢问的,谁知道是不是逃了虎窝进狼窝呢?
苏瑾看向言长城,直到他头垂得越来越低,才移开视线微笑道:“长城的担忧我也不能保证什么,只不过花圈老板对我说过,她不会让自己的婚礼染上血光,所以我想当天晚上应该是平安无事的。”
后面的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婚礼当晚无事,第二天可就难说了。
又是一阵沉默,天枰再次倾斜,越来越多的人摇摆不定,是因为一个虚无的假设便去参加那个诡异的婚礼?还是像往常一样呆在房间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话已经说到了尽头,气氛死寂得如同墓园,就连空气都因为众人的恐慌而凝涩,让人呼吸都变得迟缓。
夜幕渐低,屋外的雾霭越发厚重,提醒着众人时间不多。苏瑾上楼换了件厚衣服下来,莫言奇怪道:“我没看到你带背包什么的,衣服哪来的?”
苏瑾将挂在脖子上的比基兔吊坠拿了出来:“这个是我师父给我的,梦境里能变大变小,可以用来储物。”
还有个作用是掩藏生息,不过多的他并没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可不想引来别人的觊觎。
“你连这都有,你师父肯定是一名很厉害的控梦师。”像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大多都是闯过很凶险的梦魇世界后获得的奖励,可以说,这种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