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类发作的毒,而你送给她的食物,便是她生前进嘴的最后一样东西!”
铁证如山,孟氏无法辩解,撒泼道:“肯定是你们买通了这个小人,想要诬陷我,到底还有没有世道啊!”
胡大仁抛出了逼死孟氏的最后一个杀手锏,请出了一直藏在后堂的药店老板。
药店老板跪在地上忐忑道:“孟氏前些日子确实找我买过一味名叫‘罂粟’的药材,这种药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就能让水无色无味,却又至毒,喝下后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而且孟氏一直让我虚报她的病情,她不过是偶感风寒,却要我在孟红月面前说她已经病入膏肓,是小民见财眼开,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孟氏的嘴唇动了动,直到看到胡大仁扔在她面前的一块花枝时,才失了语,双目无神得盯着那味名叫“罂粟”的□□。
那是从她房中搜出来的。
知府看孟氏果然被胡大仁弄得哑口无言了,对于胡大仁接下来说的话一点也不质疑,顺着胡大仁的提示又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孟氏,谋杀继女,其罪论斩,来人,让她画了押,打入大牢,两日后行刑。”
不管孟氏如何反抗,彪形大汉力气可比一介妇人大多了,抓着她的手让她按了押,之后便将人拖走了,老远都还能听到孟氏的哭嚎。
杜氏幸灾乐祸得笑着,浑然不知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她。
胡大仁在知府耳边耳语了几句,一大一小两个胖子在堂上交头接耳,未了知府又一拍惊堂木,压下堂下嘈杂声,肃然道:“那,那个,就你,红杏楼的老鸨,说说是了解到的情况。”
老鸨捏着块小手绢,一扭一扭得跪在了地上:“那日我们红杏楼来了几位贵人,便是东城那几位米商,于是便请来了江南戏班唱戏曲听,当天正是红月来的。”
胡大仁在一旁接道:“根据仵作验尸的结论,小粒是在当天白日被害死的,红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知府听着他们一唱一和,一愣一愣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从红月的案子说起了小粒。
老鸨捏着手绢掩住口鼻,细细啜泣道:“小粒也是从我们红杏楼出去的,却没想到落了个如此凄惨的结局,我个做妈妈的要是再不说出实情,恐怕死后也心有不安。”
知府正要拿惊堂木拍上一拍,却被胡大仁拦住了,讨好得笑道:“且听他如何说。”
因着胡大仁刚帮他扳倒杜氏,因此虽心有狐疑,但还是老实坐了回去。
老鸨接着道:“都说小粒肚子里那孩子是杜生的,实则不然,却是那道貌岸然的师爷留下的种!之后师爷怕毁了自己的清誉,便让杜生将小粒领了回去,而小粒的噩梦也是从这时开始。”
“原来即便是在我们这等烟花之地,她也没受过皮肉之苦,然而去了杜家,身上却无一完好,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老鸨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且不说她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但说围观的群众,却是都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像来杜氏都以毒蝎之心在故里镇出了名,小粒无数次跟我提起想要回来,控诉杜氏的暴行。若是当初我能早日下次决心,也免去了这孩子香消玉殒的悲剧。”
胡大仁看老鸨已经说完了她的台词,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传证物!”
团队里的小伙伴便连忙捧着一件血衣出来了,只要是和杜氏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杜氏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只不过前段时间突然没穿了。
乔无猜立于知府身后,盈盈冷笑道:“杜氏,你可认得?”
杜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能再白,如此面色,不必再言语,众人心中已明了了七八分。
杜生眼看妻子要被关了,趴到堂前使劲磕头,求知府网开一面,公堂前,他居然慌不择路得道:“只要放了阿依,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原本知府还有些踌躇,心里琢磨着寻个由头从轻处理,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嗒一声,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被民众抓到把柄,直接丢了处决签:“拉下去画押,两日后与孟氏一同行刑!”
处决签落在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至极,这一声,不仅判决了恶人,同时也宣告了苏瑾一伙人的任务已经完成。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杜氏恸天的哭声里,这场判决他们生死的官司,拉下了帷幕。
铁证如山,哪怕天皇老子来了也翻不了案。
完成了县衙这条线后,知府给了他们一个字:堂
梦魇世界发生了变故,他们任务完成后原本应该获得一整个名字,却只得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剧情没被触发,或者最后一个字只会在第七天才出来?
但好在梦魇局的人就在这里,像尊大佛一样镇压妖魔鬼怪,让苏瑾安了心,接下来不用再为案件烦恼,便放松了精神跟着胡大仁在这风景还算秀美的小镇胡闹。
颜夕林跟在他们身后,在需要的时候充当钱袋子,不需要的时候扮演人形跟宠,一副小媳妇的乖巧样,永远都是笑盈盈的表情,看着苏瑾的眼神深情得溺毙万物。
有时候苏瑾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颜夕林对他的态度那么自然,关键是,颜夕林太了解他了,有时他一个念头还没冒出来,颜夕林就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
但苏瑾向来没心没肺活得自在,想不通就不再纠结,任由事态自然发展,现在这样他觉得挺好的,没什么必要去探究到底。
但有时候一件事你以为它不重要时,在关键时刻它却能给你造成致命一击,这就是后话了。
如果要追溯悲伤的源头,或者该从万物伊始算起。
苏瑾买了一堆各种花色的零嘴,乔无猜笑他这都是些女孩子爱吃的玩意,苏瑾使出绝招:“那你要吃吗?”
乔无猜扭捏了一阵,道:“我尝尝。”
胡大仁在一旁捧腹大笑,没认识前听到乔无猜这个名字,心里出来的形象就是那种倨傲着一声脸,不屑得冷哼。然而认识后,也确实是这种形象,但又活生生了起来,他会看着月亮莫名伤感,怼不过别人就动不动红了眼眶,时常又非常毒舌得将人贬得无地自容,遇到鬼怪也不怂抓着铁锹就上去干,凶残得鬼怪都怕他几分,干完后倒是他自己先哭了起来,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十分矛盾,但又没有丝毫违和,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却偏要学着大人们的神情作戏逞强。
故里镇外有一条小河,胡大仁提议抓鱼烤着吃,苏瑾十分煞风景得在旁边提了句:“我记得淹死红月的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