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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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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以喜怒无常著称的赵弦居然未曾恼火,反道:“你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你何曾正眼看过铜臭之物?”

韦秋也笑眯眯地说:“你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你虽是羽春楼的杀手,却古道热肠,常常帮助弱小,从不滥杀无辜。而如今,竟也成了睚眦必报的勾魂罗刹。”

赵弦勾起嘴角,脸上挂起了让常人发慌的笑:“人总归是会变的。这些年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杀人放火金腰带,铺路修桥无骸骨。你当初四处云游,救了无数的人,后来又去边关,帮朝廷平难,可最后还不是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韦秋眯了下眼,若有所思道:“天下人负我,是天下人的错,可我负天下人,便是我的错了。我本是受害者,若是像你一样把怨气扔给无辜人,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赵弦“嘻嘻”笑了两声,并未评价韦秋的话,起身跳上窗台,离开时又回首看了韦秋一眼,说,“我送你个消息,回梦楼在查你,你最好当心着点儿。”

韦秋笑眯眯地朝他挥手,说:“劳烦你跟回梦楼的人说一声,只要给我钱,我亲自去把他们想知道的都交代了,不必大费周章暗中调查我。”

赵弦满头黑线,轻功飞上屋檐离开了客栈。

夜还很长,韦秋依旧挂着已经发僵的笑容,开始收拾行李,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在洛阳呆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启程去别的地方了。”

☆、打探

管乐居是洛阳最大的酒楼,同时也是传播各类消息的重要场所。

今日管乐居的大堂,依旧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江湖儿女。

碧衣披帛的阆苑姑娘,笑盈盈地往穿着道袍的玄英派年轻子弟的小碟里夹菜,下山没有多久的小道士涨红了一张俊脸。

关中王家的镖师运镖路过此地,三三两两地坐开,划拳斗酒,时不时发出阵阵豪爽的笑。

背着雕弓的落雁门弟子同持剑的龙泉派儿郎因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伽乐寺出门云游的大和尚看着两个人,双手合十,说了好几遍阿弥陀佛。

这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们共同谱出的常态,管乐居的伙计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靠近楼梯口的一张小桌上,坐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泛了白色的黑色窄袖武袍,靠近胸口处用金线绣了一只朱雀。背上背着一把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剑,腰间也别了一把生了锈的铁剑。

男人长了一对平眉,靠近眉尾处略有些粗,看起来很是正直,可眉的下方偏生着一双瑞凤眼,眼角微微上翘了几分,好像是在笑着,加上他天生上扬的嘴角,平添了几分轻挑颜色。

他从进来开始就独自坐在角落,不与人交流,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男人自然就是韦秋,他点了一壶烧酒,翘着二郎腿,喝一杯酒,吃一粒花生米,空隙里还不忘听听周围人讨论的话题。

“两个月后的英雄会,姑娘打算参加吗?”玄英派的小道士问。

阆苑的姑娘娇滴滴地笑着答道:“长风盟三年一度的英雄会,这是咱们江湖人的科举,纵是不上场,也得去凑个热闹,道长说对不对呀?”

韦秋自然也是参加过英雄会的,还是那一年的榜首。不过那段记忆对他而言已经模糊不清,他也懒得回忆,只笑呵呵地听着初出江湖的小子们的豪言壮语。

突然,坐在门口处的王家镖师开口道:“你听说了吗?周小将军为国捐躯了。”

另一人大为一震,连带着韦秋夹向花生的筷子也跟着抖上了一抖。

“什么?哪个周小将军?”

镖师说:“还能是哪个?就是定国侯家的二公子,骠骑将军周桐啊!”

“你是说驸马爷?他不是号称马上定乾坤,突厥人见了就退避三舍的吗?”

镖师喝了口烈酒,惋惜地摇头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再怎么厉害到底也还是人,是人就有死的那一天。”

“可惜了。他还不到三十,本来封侯拜相都是有指望的事情,怎么说没就没了。”一桌人唏嘘叹惋,都在为周小将军的英年早逝感到悲伤。

忽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得落雁门和龙泉派的两个少年停止了争吵,一同朝角落里看去,原来是隔壁桌的黑衣男子不小心打碎了酒杯。

看到伙计手忙脚乱地前来收拾,韦秋出窍的灵魂这才得以归体,又嬉皮笑脸地连连向伙计道歉。

韦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喝着小酒,突然听到朝堂上的一个将军的名号,居然滑了手,摔碎了还没来得及放到唇边的青瓷杯。

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破酒杯,管乐居的掌柜非说是他们专门从景德镇订购的,硬拦着韦秋让他付了三吊钱。

韦秋认命地给了钱,觉得自己一大早就相当地出师不利,连带着恨上了那个好死不死的周小将军。

不过人小将军死都死了,韦秋也不过是在走出管乐居的时候低声骂了他两句,随后就把劳什子的管乐居和周小将军通通抛到了脑后。

谁知走了不过几步,韦秋就被一个摆摊算命的喊住了:“这位公子,我看你面带桃花,来算一卦如何?”

韦秋顿了脚步,原地转身,却见摊子前面是个带着兜帽披风的女人,便顺势往那人摊子上一靠:“面带桃花?你看我算哪门子的面带桃花?印堂发黑还差不多。”

“公子你可别不信,我师承扶乩轩,是正经算命的,和街上的那些个妖艳贱货可不一样。”

扶乩轩是江湖小派,但在算卦推演方面颇有建树,历代都有子弟在宫里和军中任职。

韦秋一听扶乩轩的名号,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非打探不可的事情,此事恰巧与扶乩轩有关,便挂上了兴致勃勃地笑:“真是扶乩轩?那算一卦得多少钱?”

女人比了五个手指,说:“五两银子。”

“五两?”韦秋挑眉,“我一路从南走到北,每条街上都有一个号称是扶乩轩的弟子。但打着人家的旗号,还敢狮子大开口的倒也真是少见。”

这女人一听韦秋暗示自己是骗子,当即拍桌而起,将兜帽一摘,指着自己秀丽的脸,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小子给我看清楚了,老娘是扶乩轩第三十六代弟子何秋岚。”

何秋岚未曾料到,韦秋不仅没有同她争辩,反而往摊前的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问道:“快哉阁的白裳,是你的什么人?”

何秋岚只低着头摆弄起她的卦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师叔给你批过命了?那算了,他碰过的人我不会碰,你走吧。”

“他碰过的人?我和你师叔清清白白,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韦秋不仅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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