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更是至始至终存在于地狱的最底层。

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也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安泽一这个时候终于明白曾经的时候虚哥那句“你是爱我的，就像是我爱你一样爱我的”的含义，没错，他是爱着虚的，就像虚爱着他一样彼此爱着对方的。

因为彼此就是自己。

史塔克因为漫长的孤独，将自己分裂出来一个莉莉妮特。

虚呢？分裂出来了他。

他们是一个人，痛苦绝望到只能自己爱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如此之多，多得满满的都是畏惧；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如此之少，少得也只有自己才是爱自己。

这就是虚的意思。

回过神的时候，安泽一发现自己头抵在虚的胸前，身体蜷缩着成一团的哭泣，而虚也只是抱着他，没有说话。

“对不起，虚哥。”他攥紧对方的衣襟，哭哑着声音说着。

对不起，我不带任何记忆的幸福活着，只留下你一个人承受着漫长的痛苦。

对不起，在你伶仃一人的走过百年时，作为你的半身，我却没有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你把我送了出去送到阳光下面，可是我却在过去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对不起，你在思念着我愧疚于我的时候，我却是一无所知的享受着你的牺牲带来的平静。

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丢走我是为了让我离开那个如同地狱一样见不到希望的痛苦世界，现在却还是卑劣说着刺痛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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