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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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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远笑话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其实修屋顶他不是不乐意,而是书上没教过,故而拖拉了许久一再搁置,忽然之间,就像自己长好了似的。

苟不理不信鬼神,自然不会以为是家里有田螺姑娘,身为御史,他在朝中没什么朋友,那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帮了他,便是令他十分讨厌的沐远沐公子。

苟不理看看屋顶,又看看完好桌椅板凳,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向沐公子道一声谢,可是认识沐远这么久,都是沐远自己跑来他家,他连沐远住在何处都不知道。

苟不理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小侯爷。以前皇上对他常有夸赞,但是这一回,他却挨了皇上好几次眼刀。苟不理认为,定是自己连屋顶都不会修,有辱斯文,惹得皇上生气,等他找到沐公子,他可以虚心请教一下屋顶到底怎么修的,学会了兴许皇上就不生气了。

孟小侯爷对沐远的情况了若指掌,亲自领着苟不理去寻人,将沐远堵在了家里。

“你们来啦?”

沐远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好像用力擦过,见到苟不理,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待孟玄云开口询问,苟不理瞬间就紧张了:“你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你?”

他还从来没见沐远这么蔫过,沐远折腾他的时候,总是精神头十足。

沐远不自然地咳了几声,笑着道:“行了,你也就是嘴上厉害一些,若真有人欺负我,你还能帮我欺负回去不成?”

苟不理认真道:“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讲究一个道理,和嘴巴厉害不厉害没关系。若你无缘无故被欺负,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沐远本来还有一丝感动,被他又是“道理”又是“公道”的,都给搅合没了,凶巴巴地道:“你的意思,若我主动招惹了别人被欺负了,你就不管我了?”

苟不理还没碰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迟疑着道:“你若是做错了事被人欺负,我……我会先劝告对方,滥用私刑是不对的。但是沐远,你也有错,你不能把其他人当成我一样,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你也有错,我好说话。

沐远黑着脸不发一言,直接命下人把苟不理轰出去了。

苟不理在门外一脸惆怅,至今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还没来及说一声谢谢呢。

孟玄云道:“沐远,你又抽什么疯,折腾苟御史好玩吗?”

沐远揉了揉鼻子,无精打采道:“那个呆子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点都不好玩了。他一定向你告状了吧。”

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就是真石头也焐热了吧,亏他还以为对方过来探望是有一点想他了,可是苟不理一上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一通指责,他得了风寒不大舒服也没发现,沐远懒懒地表示,他再也不要想那个笨蛋书呆子了。

孟玄云好笑地道:“别瞎说。他从来没在背后说你一句坏话,之所以来找我,是想亲口向你道谢的。”

沐远:“……”

沐公子叹气,承认自己鬼迷心窍,吃了个大亏:“他就是个书呆子,道谢有什么用。反正都轰走了。以后也不想再去找他了。”

孟玄云道:“如此甚好,他‘收留’你这么久了,也该抽个空管管他自己的事了。这几日有几位朝臣求到皇上面前,说是看上了今科状元,想皇上帮他们做媒呢。”

苟不理家境虽不如何,胜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前途无量,父母双亡说不定还能入赘,在一些大臣眼里,可是香饽饽。

沐远竖起一只耳朵听着,嘴上却不在乎地道:“这种呆子也会有人看得上吗?”

“有啊。”

眼前就有一个。孟玄云看自己不清楚,看死党还是一清二楚的,为了防止死党赖账,小侯爷又下了一剂猛药:“皇上觉得都还不错,想干脆把这几家的情况给苟不理说一说,让他从中挑一个赐婚呢。”

沐远恨恨地磨牙,好个苟不理,还知道要挑媳妇,不是太呆嘛,却对送上门的他爱答不理!

沐远道:“你可知是哪几家吗?”

孟玄云当然知道,可是不能说出来,免得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

“沐远,你要做什么?”

沐公子一怒起来,竟连风寒都好了几分:“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给他挑一个最合适的媳妇啊。”

苟不理等了很久,没等到沐公子回心转意,只得先灰溜溜回家,他正觉得竹床一个人睡有点冷,皇城突然从天而降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言。

“震惊,苟状元至今单身,原因竟是为了他。”

“状元爷与沐公子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据知情人士透露,沐公子已怀孕一月。”

“沐公子口述:我与苟郎那些年。”

苟不理只觉得脑子里轰隆轰隆直响,怎么一下子他就成断袖了?早朝的时候,皇上和几位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苟不理只好不停对自己说,清者自清,他没做过的事,别人再怎么传也不必放在心上,可是沐公子怎么办?

苟不理不得不再次去找沐远,惭愧地道:“沐公子,外头那些流言你别放在心上,都是我连累了你。”

沐远:“……”

沐远真心觉得,苟不理生下来就是为了与他作对,要不然他怎么控制不住,就想把这人吊起来抽一顿呢。

☆、番外二

沐远风寒好了之后, 苟不理下朝回家,又在家中见到了沐公子。

说不高兴是假的,苟不理心情尤为复杂:“沐远,皇城既有你我的传言,我们就该避嫌。”

沐远轻笑了一声:“不理,你的书是不是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有才要避嫌, 你不是尚未婚配?你我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不是每日都与你睡一床?”

苟不理憋红了脸,道:“你说的都没错,可我不是断袖, 你也没……”

苟御史高风亮节,不好意思说出“怀孕”两个字。

沐远不耐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都不怕,你不是断袖怕什么?”

苟不理被噎住,他发现沐远的咄咄逼人也有道理。沐公子待他一如往昔, 似乎是自己太矫情了。

苟不理像往常一样躺在竹床上,非要霸占他半边床的人又来了, 与过去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为何他却睡不着了?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沐远。他知道沐远长得很漂亮,冻玉一般几近透明的肌肤,眼睫浓密, 不知梦见了什么,唇角轻轻弯着。

苟不理慌慌张张将视线从红润的唇上移开,好像多停留一刻,自己就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可他仍是按捺不住往下看, 沐远白皙如瓷的颈项露了一截在棉被外面,中衣无意间有些扯开了,隐约可见浑圆的肩头。

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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