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但因为患者与患者家属实在是太多,温度根本降不下来,而一感到热,疹子就痒得厉害。昭凡穿着长袖长裤,在众目睽睽下不可能伸手去背上腿上挠,只能干忍着,一心盼着严啸赶紧缴完费回来,却忽视了一个事实——严啸又不是药,即便回来了,疹子该痒还是会痒。
终于从长长的队伍里离开,严啸一回到等候区,就看到孤孤单单站着的昭凡。
他连忙走过去,近了,才发现昭凡眼睛湿漉漉的,显然是忍得非常辛苦。
心痛一下子窜了起来,他一手拿着缴费单,一手将昭凡揽过来,手掌隔着衣物,力道不轻地在昭凡背上揉抚。
痒得几乎招架不住的地方被磨蹭,昭凡低低喘了口气,眼睫一抖一抖的,眼中的水气将眼眶熏红。
“好些了没?”严啸在他耳边温声问。
“唔。”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拿药。”
严啸看向拿药窗口,那儿和缴费窗口差不多,也等了很多人,于是说:“人太多了,你还是在这……”
昭凡立即摇头,皱着眉,眼中流露出几分恳求。
严啸心头一软,手仍旧扶在他背上,“走吧。”
排队拿药花了一刻钟,昭凡痒归痒,但和严啸待在一块儿,背部时不时被揉捂几下,终归没一个人待着那么难受了。
离开医院,上车时严啸给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他犹豫了一会儿,要坐后座。
“怎么想坐后面?”严啸问。
“我痒。”他说:“想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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